陆岑:“别睡了,起来,再来一次。”
黎初弦不敢动。
她规规整整地躺着,她不能再来一次,她没有力气了。
旁边的男人看着就没有餍足,她对他可太了解了,他们就没有哪一个晚上是两次就结束躺下看星星的。
身旁的人体温炽热,她不敢贴过去。
刚刚第二轮堪堪结束,他骨折不方便去洗澡,黎初弦就拿了湿巾帮他擦拭。
一握上去陆岑就闷哼一声,眼里刚刚消退的潮水又席卷而来。
他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似是享受:“再重一点。”
黎初弦震惊,“你……”
他揽着她的腰吻了吻鲜艳红唇,咬着耳珠低声引诱:“宝贝再快一点。”
掌心滚烫,隔着湿巾又黏又热。
她整个脑子都是空白的,像个牵丝玩偶,在他的指令下做着机械性重复动作。
最后,在他的引导下,第三轮勉强结束。
她脱力躺在他手臂上,不敢动。
大概是自从那晚的车祸,他的情绪一直被无形的线牵扯着,无法释放。加上虽然住院,但是手上要处理的事情很多,
今晚难得放松下来,紧绷了两日的弦松开了些许,他难得睡得早。
但是黎初弦高烧迷迷糊糊睡了两日,今天晚上意外的精神。
睡不着,盘腿坐在他身侧。
病房里暖和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的侧脸,纤长的睫毛影子落在白皙的脸上,他睡着的时候,是少数冷漠气质被掩盖的时候,难得温和。
她很少时候看到他睡觉,一般的陆岑,睡得晚起得早,精力旺盛。
拿出手机偷拍了一张。
手机收起,黎初弦趴在他枕边,数着他纤长浓密的睫毛。
大概数睫毛和数绵羊一样有催眠效果,不到半小时,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爬下床坐回她的轮椅,给他盖好被子,慢悠悠回房睡觉。
她可不想明天医生护士查房,发现她睡在陆岑病床上,那太尴尬了。
翌日,阳光灿烂。
黎初弦坐在餐桌上吃着早餐。
倪心站在一旁给她汇报。
“黎总,你让我去查陆献的行踪,他似乎一周前就飞欧洲了,一直没有回来。”
黎初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陆献父母呢?”
倪心:“还是跟以前一样。”
倪心:“陆霄回港城了,昨天被叫回了陆家老宅,还有陆家老爷子昨天半夜送进医院了,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
黎初弦:“陆岑那边呢?”
倪心:“陆总那边估计已经知道了,但是没有动作。”
碗里的粥已经吃完,黎初弦把碗推到一旁,接过倪心手里的工作平板。
黎初弦:“陆献那家投资公司已经清算了是吗?”
倪心点头,“之前陆献想找人收购,自己从中捞回点钱,但是陆松商的态度很明确,大家都是拜高踩低的人,不敢得罪陆松商,陆总也没有表态,没人敢接手,后来暴雷债主都来堵陆献,陆献直接跑了。”
黎初弦:“陆霄东南亚的公司也是个幌子,实际就是个空壳公司,什么也没有。”
她划着平板里的资料,突然生出一种无力感。
有种想报复发现仇人全都死了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