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偶然一次看到一场篮球赛,投了三分球的男人撩起球衣擦汗,汗在腹肌中的人鱼线滑落,那一刻她突然想给这个男人画一幅画,再把男人搞到手。
“然后呢?后来为什么分手?”应芷很多任男朋友这事黎初弦是知道的,因为换得太快太勤,她甚至来不及认识,下一次讲电话的时候对面已经换人了,所以后来,多用狗男人指代,姓名都不需要在她们的聊天里出现。
“灵感回来了,然后毕业了啊,就该各奔东西了。”分手不是理所当然吗?
“那你现在……”很明显
,她这次回来就是打算吃回头草的。
应芷把脸埋在她的肩膀,哭唧唧:“又瓶颈了啊。”
“诶诶诶,你的粉底不要蹭在我的羊绒披肩上啊。”
“没事的,”应芷头也没抬,“我这个妆喷了三层定妆喷雾,焊死在脸上了。”
应芷很惆怅,望着远处维港的海浪和五颜六色的绚丽灯光,叹气:“明年的巡回画展,还差三幅画,现在已经年底了。”
过几天就是圣诞节了,然后就该跨年了,再过完农历新年,黄花菜就要凉了。
黎初弦还是很关心好友的,毕竟灵感这种事,用钱买不来,她也帮不上忙。
“那现在进度如何?”
“还没吃上回头草,不过江逸嘛,自我攻略型的,我勾勾手指给块肉,他就会像小狗一样跑过来。”
应芷叹气,“我要赶紧了啊,时间不够了。”
黎初弦也很惆怅:“别说了。”
“真的时间不够了,也不知道这个狗男人还好不好用?”
“真的别说了,”黎初弦同情地说道:“他该听到了。”
应芷一转身,银灰色西装的男人看着她,表情平静如同花园没人使用的泳池水,不起波浪。
但眼里的惊涛骇浪无可掩盖,江逸转身就走。
应芷懊恼地跺了跺脚,追了上去。
黎初弦抬眸看向看了一晚上热闹的陆岑,“如你所愿?”
“与我何关?”
黎初弦嘲讽地笑了笑,“江逸出局,你很得意?”
他上前一步,在她耳边轻声道:“只剩下我们了,不好吗?”
黎初弦冷笑。
陆岑看了她半晌,发现她只着一身轻薄贴身的长裙,在十度的室外只披着一块披肩,“穿这么少还站在外面吹风?回去了。”
黎初弦恍然大悟,从珍珠编织的手包里拿出手机给应芷发信息。
【黎初弦:他出来找你是怕你冷感冒,他超爱的。】
放好手机,黎初弦走到泳池的另一端的躺椅上坐下。
泳池没有开放,这个位置偏僻幽暗,远处宴会厅散发的灯光穿过半人高的隔墙灌木,只留下稀碎斑驳的光影。
大约是这个位置风大又冷,没人会过来。
静谧,与热闹喧嚣的宴会厅大相径庭。
陆岑慢条斯理地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黎小姐,今天温度十度,晚宴的暖气吹不到这个位置。”
“我知道啊。”她笑着回视,有没有暖气她感受不到吗?
“给我解释一下?”黎初弦看向他轻轻挑眉。
好冷,手掩紧了披肩。
男人不为所动。
“你很早就知道他们两个的关系了对吧,上次在碧水云间见到你为什么不说?”黎初弦质问。
“我用什么立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