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像。”林默分析，“这么大品牌做低价引流，不可能只放一百瓶，早就上热搜了。”
空气安静了一瞬。
袁大小姐忽然压低声音：“你们说……会不会是，我之前天天蹲点、疯狂刷新、诚心感动了网购之神，所以才让我碰上这百年一遇的bug？”
“你磕假药了？”柳如烟冷笑。
“不！”她眼神坚定，“我相信因果！我每天帮五十个人比价，替三百个群友砍价，转发九百条优惠券链接，这份功德，总该有点回报吧？”
“你那是刷屏。”赵芸无情拆穿。
“那是传播爱！”
正说着，手机再次响起。
袁大小姐一看，呼吸一滞。
“怎……怎么了？”
她颤抖着举起手机??
屏幕上，是一条新消息。
【卖家】：亲，非常抱歉，因系统异常，导致商品价格错误，您的订单已被取消，款项将原路退回。
“……”
客厅陷入死寂。
袁大小姐呆立原地，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被抽走。
三秒后，她缓缓抬头，望向天花板，声音沙哑：“所以……这一切，只是泡影？”
没人敢说话。
旺财默默走过去，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腿。
她低头，看着狗子湿漉漉的眼睛，忽然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越来越大，近乎癫狂。
“取消就取消呗！老子不在乎！反正我证明过了！我袁圆圆，确确实实，曾经在正规渠道，用九块九，买到了一千八的真香水！哪怕只有一分钟，那也是历史事实！！”
“你精神病啊！”柳如烟怒吼。
“我是网购信徒！”她张开双臂，“我的信仰，是优惠券！我的圣典，是购物车！我的神迹，就藏在每一个‘立即购买’的按钮之下！”
林默看着她，忽然笑了。
他打开手机，截图保存了那个订单页面。
然后发到朋友圈，配文：
【见证历史。我朋友，真的用九块九，买到了一千八的真香水。虽然只活了一分钟，但它是真的。】
一秒，点赞破十。
三秒，评论刷屏。
五分钟，群里炸锅。
而袁大小姐，已经抱着旺财滚在沙发上，哼起了《国际歌》。
“起来，饥寒交迫的?丝们……”
柳如烟冷冷看着她，最终，嘴角微微一翘。
她拿起手机，悄悄把那段监控视频剪辑了一下，加上字幕：
【标题：论如何用九块九改变人生】
上传平台，点击发布。
窗外，雪还在下。
可有些人，心里已经燃起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