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这东西，和享受又没关系，只是用来增强力量的而已。”
飞机恶魔顺着林烁的话回答道。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林烁，想看看对方要多久才能意识到自己真的是个恶魔。
至于话语中透露出什么信息，飞机恶魔并不在意。
人类而已，知道再多恶魔的信息又如何？
别说等会就会被自己吓完弄死，就算真的活着把信息泄露出去，对恶魔也没有丝毫影响。
至于之前巨物恶魔的死因……飞机恶魔理所当然的认为，肯定是某个流窜的独立恶魔所为。
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认为杀死巨物的会是人类。
不存在这种可能性。
林烁神情微动：“这么说，你们恶魔对享受还有追求？”
飞机恶魔理所当然道：“废话，追求享受还需要什么理由吗？”
林烁发现这个恶魔居然还挺配合。
上次稻草人恶魔的求饶，让他知道恶魔是可以交流的，可迪迦状态只有3分钟时间，不可能让他和恶魔长时间逼问情报。
这次，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以人类的模样出现，但机会难得，林烁打算多询问些问题。
当然，林烁并非完全确定眼前之人就是恶魔，毕竟也可能是个从废墟中捡到定型喷雾的装逼犯。
但如果真的是人类，不把对方说的话放心里去就好，最多浪费几分钟人间体的时间，又不浪费迪迦的时间。
“既然如此，何必把全世界给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在一个繁荣的时代，依靠恶魔本身的力量成为人上人，难道不是能更好的享受吗？”
和平年代的生产力，可不是现在这种被打的稀碎的世界能比的。
一切美食和娱乐，只有在商业繁茂的和平时代才能充分发展。
哪像现在，吃个橘子都当享受。
“这个嘛……只是不小心变成恶性竞争了而已。”
飞机恶魔靠在椅背上，摊手道：“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
“当第一个恶魔为了争夺人类的恐惧而虐杀人类，那它自然就会变得更加强大。没有这么做的恶魔，就会变得更加弱小。”
“长此以往，强者恒强，我们恶魔虽然不会死，但也有自己的需求，也渴望自由，不希望被别的恶魔支配，自然要争夺人类养殖场的恐惧资源了。”
人类养殖场。
林烁皱起眉头。
见对方似乎被自己的话语勾起了怒意，飞机恶魔挑眉，露出微笑。
“怎么？这和你们人类打世界大战有什么区别？不就是死的人稍微多了一点吗？”
“别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你们现在能在这里舒舒服服的吃上一碗热面，已经很幸福了。”
“这都是我的现任boss的功劳哦，在他的剧本里，为了让人类还有生存空间，可以繁衍出更多的个体来生产恐惧，可是特意避开了小孩子杀。”
飞机恶魔指了指刚刚徐朵朵离开的店门，笑道：“就比方说这家面馆，也留下了一个活人，才能继续经营下去，不是吗？”
林烁的拳头捏了起来。
心中怒意翻涌，可他的理智不减半分，反而分外冷静。
过去听人说，愤怒的本质是无能。
现在，林烁已经有能力去报复恶魔，去尝试把所有恶魔都真正的杀死。那么愤怒就只是强化了他的决心，而不会对他的行动有任何干扰。
捕捉到对方刚刚话语中的一个关键信息，林烁问道：“你的boss是谁？未知恶魔？”
飞机恶魔忽然皱起眉头，疑惑的看向林烁。
“你居然知道未知恶魔？等等，你该不会不是人类吧？”
对方难道就是杀死了巨物的恶魔？
不对不对，如果对方也是恶魔，不可能听到刚刚的话语后感到愤怒，也不可能表现的对恶魔的情况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