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得选。”李昂冷冷道,“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嘻嘻,说得对。”少女忽然收起笑容,“但你要记住,每一次使用‘逆鳞’,都会消耗一段记忆。可能是童年的片段,也可能是某个重要之人的名字……你愿意吗?”
李昂沉默片刻,点头。
“那就开始吧??【言灵?终焉之炉】,启动倒计时:十、九、八……”
外界,雷加尔泽瓦正准备捏碎李昂的喉骨,却发现对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你在笑什么?”他冷声问。
“我在笑……你们以为掌控一切的时候,其实早就落入了陷阱。”李昂缓缓抬手,指尖凝聚出一团幽蓝色火焰,“你说我来自低等位面?可你们忘了??梦,才是最初的现实。”
轰!
幽蓝火光炸裂,瞬间吞噬方圆千米。席心霄姆和哈兹同时后退,只见那火焰并非寻常高温,而是带着某种腐蚀现实的本质,所过之处,空间像画布一样被焚烧剥离,露出其后混沌的虚无。
“这是……梦焰?!”卢加蒂姆惊呼,“不可能!那种东西只存在于神话时代!”
“看来你还有点见识。”李昂悬浮于火焰中心,周身缠绕着银色锁链,那是逆鳞之力具现化的象征,“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只是……恰好拥有能点燃梦境的能力罢了。”
雷加尔泽瓦终于变了脸色。他的装甲表面开始出现裂痕,仿佛承受着某种来自内在的侵蚀。
“你做了什么?”
“很简单。”李昂咧嘴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痛楚??那是记忆被抽离的征兆,“我把你的‘存在定义’,改写成了‘可燃物’。”
梦焰,源自梦想本身的力量。它不烧肉体,只焚信念。而机械生命最怕的,正是“自我怀疑”。
雷加尔泽瓦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发现指尖正在缓慢融化,不是物理意义上的熔化,而是……仿佛有人不再相信“他存在”。
“荒谬!”他怒吼,“我是永生之械,是秩序化身,怎会被虚妄之火??”
“可若连你自己都开始质疑呢?”李昂轻声道,“当你某一刻想到??我真的有意义吗?我真的必要吗?那一刻,你就已经输了。”
咔嚓。
第一道裂缝出现在雷加尔泽瓦的胸甲上。
“撤退!”哈兹大喊,“趁他还未完全觉醒!”
席心霄姆一把抓住渺小之红,转身就要冲向舰队方向。然而就在此时,远处的庞大机械舰队突然剧烈震颤,一艘接一艘地自爆开来,火光连成一片死亡花海。
“怎么回事?!”李昂心头一紧。
“不是我们干的。”席心霄姆脸色铁青,“是内部……有人叛变了。”
通讯频道中,传来一阵沙哑的笑声:“啊啦啦,让各位久等了~”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一名身披猩红披风的女性机械生命体踏空而来,她的左眼是金色光学镜,右眼却是人类的血肉之躯,散发着诡异绿光。她手中提着一颗仍在跳动的机械核心??正是某位【天王】的心脏。
“艾琳娜?!”卢加蒂姆失声叫道,“你不是早在三百年前就被销毁了吗!?”
“销毁?”女子轻笑,将心脏捏碎,“我只是学会了……如何在数据库里重生千百次而已。”
李昂瞳孔骤缩。他在面板上看到了她的信息:
【姓名】:艾琳娜?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