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杏儿循着那人的声音看过去,倒在地上的是一个年轻男子,痛苦地捂着腹部,满地打滚。
李氏一看人竟然是在望春楼的门口出的事,顿时来了精神,也准备离开了,上前道,“哎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人怎么痛成这个样子,真是造孽。”
杜杏儿和余氏都被这人的症状吓了一大跳,闻骁也赶了过来。
一大堆人围绕着这个不舒服的客人,边上的人道,“从刚才起他就说他不舒服,我们也没在意,以为只是平常肚子痛,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那人的同伴也觉得莫名其妙,闹个肚子而已,怎么会这般严重了。
客人出现问题,在场所有人都不敢掉以轻心,杜杏儿问道,“他之前可是吃了什么或者喝了什么。”
同伴道,“也没吃什么啊,不过就是在开缘酒楼吃了那里的冷吃兔。”
一听到开缘酒楼四个字,李氏立刻跳脚,“你这人,明明就是他自己肠胃不好,跟我们酒楼有什么关系,你莫要胡乱攀扯。”
同伴听了李氏的话,颇为恼火,“郑兄在地上躺着如此痛苦,我怎会在这个时候说假话,我们之前本来就是在开缘酒楼尝了冷吃兔,然而听人家说这里的味道更好,才想着再来这里尝一尝,一句假话没有,你这人怎么如此说话!”
李氏啐了一口,“吃过我家酒楼冷吃兔的人多了去了,你不是好好的,保不齐是他自己乱吃东西造成,却把责任推到我们酒楼上面。”
总之,李氏就是咬死不承认这人腹痛跟开缘酒楼有干系。
可同伴只觉得这个突然跳出来的妇人有些不可理喻,气愤道,“你这人跟开缘酒楼有什么关系,我朋友如此痛苦,你不帮着想办法就算,还急着撇清关系,我方才也只是对那位小娘子实话实说,你何故出演阻拦。”
现在郑兄还在地上打滚。
混乱关头,闻骁当机立断,“别吵了,我带人去陶大夫那里看看。”
说着就一把将人背起,朝医馆方向走去。
那位同伴自然跟着,杜杏儿紧随其后,家里其他人则是被杜杏儿劝了回去,若是所有人都跟着,小事也会变成大事。
至于李氏,她可不愿开缘酒楼被扣上这样的罪名,也跟着去了。
医馆。
陶大夫远远就看到闻骁背着一个人过来,可惜他现在忙得不可开交,压根无暇接待这些人,命小学徒去迎接。
“闻大哥,您来了,这背上背的是何人?”小学徒望了一眼。
“这人在酒馆门口忽然腹痛不止,我送他来看看。”闻骁道。
“那赶紧把人放下。”小学徒赶紧从边上抽出一块木板给那人躺上去。
杜杏儿这才注意道,整个医馆里面早就已经人满为患,小学徒也找不到什么地方,只好弄了块木板,临时将就一下。
小学徒手搭上那人的脉搏,有查看了一下他的眼睛和舌头,下结论道,“这人中毒了。”
“中毒!”那人同伴惊呼一声,“要不要紧,能不能治!”
中毒可不是小事,万一小命不保可怎么办。
看到眼前情景,李氏冷哼一声,“这人在你们酒楼门口好端端坐着,怎么就中毒了,也不知道你们酒楼怎么招呼的客人。”
闻骁撇了李氏一眼,一个冷刀子飞过去,李氏只觉得背后一寒,不自觉后退两步,可转念一想,她为什么要害怕闻骁,这人有什么可怕的,不过一个外来户。
不过杜杏儿并没有被李氏的话影响,冷静问道,“是因为什么而中毒的呢?”
小学徒道,“多半是吃错了东西,我们今日一上午已经收治了好些人,都是因为吃错了东西,你看看,都占满了。”
杜杏儿这才知道,原来医馆里面的人竟然都是因为吃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