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盈咬了咬唇,抽回了手,依她看,沈彻病得不轻!
快步朝前走了几步,忽然停住,扭回头看向男人,“还不快点!”
沈彻抬脚追上,牵起了她的手。
男人掌心温热,中间隔着一层毛绒绒的手套,程盈也能感受到他的温度,温温热热的,她没再甩开他的手。
他们去的卫生院正是昨天程盈去的那家,离得比较近。
吴医生从碘伏瓶里抽出了一根水银体温计,递给程盈,“找个地方坐,先量一□□温。”
程盈点点头,看了一眼沈彻,男人去端了一条长板凳过来。
程盈他们还算来得早的,在家吃了早饭就过来了,即便如此,随便扫一眼,卫生院里都有七八个人在打吊针,有大人,也有小孩。
程盈坐下,偏头看向沈彻,示意男人帮她把围巾取下来,拉下了羽绒服的拉链,然后将水银体温计放到了胳肢窝,用力夹住。
过了一会儿,吴医生给穿蓝衣服的女同志换好了新药水,才走过来。
程盈把体温计给她,吴医生看了看,道:“37度5,是发烧,张嘴。”
吴医生打着手电筒照了照喉咙,“扁桃体发炎了,青霉素过敏吗?”
程盈摇了摇头。
虽然如此,吴医生还是照例先给她做了一个皮试。
程盈捂着眼,脑袋偏进了沈彻怀里,针管扎进身体里的那一刻,她忍不住抓紧了沈彻的衣服。
靠靠靠!皮试太痛了!
见状,沈彻不禁抿唇一笑,“你怕打针?”
男人的眼里似乎有些诧异,还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嘲笑。
程盈多敏锐啊,听出了男人话里的戏谑,没打针的那只手突然就拧了一下他大腿肉,咬牙切齿道:“谁怕了?!”
明明就是皮试很痛哎!
沈彻蹙了蹙眉头,神情看不出痛楚,但是抓住了作乱的那只手,大掌包小掌,握在了手心。
程盈瞅了他一眼,对方也没有放开。
吴医
生给她做完皮试,过了几分钟,没见她过敏,去药柜台调好了药水,过来给她扎吊针。
程盈这次半点都没躲,看着吴医生把针管扎进了她手背,她立刻瞅了一眼沈彻,像是证明似的。
接收到女人的信号,沈彻颇有些忍笑不俊,正想打趣她。
程盈已经收回了视线,抬眼看向了吴医生,问:“吴医生,最近感冒的人是不是很多啊?”
“对,这几天天气变冷大降温,来我们卫生院打针的人特别多!”
几乎天天爆满,有时候连板凳都要分着坐,吴医生道:“最近有流感,又降温了,容易中招,像你们学校的学生发热的人就不少,天天都有来我这打针的。”
这次流感来势汹汹,恰巧又遇上了大降温,不管是大人还是老人小孩都有中招的。
闻言,程盈扭头就看向沈彻,一脸“我就说吧”的表情,她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