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问题嘛，下午没打招呼就走了。”我解释说。
“不对，我记得余头之前说过，他很讨厌公司里的一些人。”
我顿了顿，连忙问道：“也包括我么？”
“我听他说过，说公司里有些领导根本就……”姚师傅忽然欲言又止。
“就什么？”我追问。
见姚师傅似乎不敢说，我又对他说道：“没事老姚，你别当我是楚明远的儿子，我现在就是你的徒弟，有什么直接跟我说就是了。”
姚师傅讪讪一笑，这才说道：“其实也没说什么，就说有些领导很没有责任心，而且还有不少贪官，所以余头一直很讨厌去公司。”
姚师傅顿了顿，又笑说道：“而且余头平时也就这性格，但是他为人很好的，对我们这些工人也很好，从不亏待我们。”
“就去年年底结工钱的时候，公司那边一直卡着没下来钱，还是余头自掏腰包给我们的。”
“后来他又自己一个人跑去公司闹了好几天，才把那笔工钱给要了下来。”
姚师傅说着，又叹了口气，感慨道：“余头也不容易，我早就听他说过不想在公司干了，要不是看着楚老板以前帮过他，可能早就走了吧。”
听完姚师傅说的这些，我渐渐对余亮这个人有了一些了解。
看来工人们对他的口碑不错。
姚师傅不爱说话的一个人，和我说了这么多关于余亮的事，我也能感觉到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如此看来，是公司内部有问题，所以他才会对我和楚昊然如此不敬。
我也看出来了，他这个人很有个性，不喜欢溜须拍马那一套，有什么说什么的，是个性情中人。
只是这样性格的人，在如今这个社会上，真的很吃亏。
不过我心里也有数了，余亮这个人我一定要接触！
……
下工后，我没有回住处。
也不想回那个地方，那里虽然豪华，可终究不是我的家。
我又去了医院。
我现在只想知道柳青的情况，哪怕就站在病房外面看着她也好。
来到柳青的病房门口，我就没再进去了。
我的身份很难和她解释清楚，就算要解释，也得等她状态稳定之后再说。
我在病房门口，隔着门上那个小小的窗户，看着她。
她还静静地躺在病床上，柳成材也在她身边，手里端着一碗稀饭。
“柳青，你多少吃一点吧！”
“这么几天你都没吃饭，医生说了，你现在营养一定要跟上。”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把你弄成这个样子……我根本不配做你的父亲，我也没脸来见你。”
“那你走啊！”柳青淡淡道，声音还是很虚弱。
“可我放心不下你啊！你说你现在这个状态，我哪儿敢离开你半步。”
“你就吃点吧，算我求你了行吗？”
柳青不再说话了，扭头看着窗外，目光还是那么涣散。
我也挺着急的，她这个状态太不好了，而且对她身体的恢复也很受影响。
纠结了许久后，我终于推开了病房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