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任序要去医务室，教室里的声音一下消了不少。
周围的学生齐齐转头看她，在她们的印象里，任序的身体很好，课中去医务室实属是头一回。
余漾微微笑道，“任序不舒服吗？快去吧。”
任序点了点头，对余漾这种显然敷衍的关心很不乐意，她挑剔余漾的语气，觉得台上的女人心中是暗暗高兴的。
不用看到自己了，上课肯定更如鱼得水。
她越想，脸色越差，全然忘记了她自己亲口承诺过——回到纯粹的师生关系。“挞——”
椅子被任序推进去，她转身很利落地走了，根本没看余漾一眼。
等到她走出教室门，余漾收了收心绪，“好了，我们继续上课。”没有任序在的一节课似乎过得更快了，下课铃声响起，余漾下意识地望向任序的位置。
空空如也。
身为任课老师，学生在她的课上出了问题，按理说她该去问清楚的。华奕中学不仅是对学生的要求严格，对老师的要求也不简单。
她拿起试卷出门去了医务室，医务室的校医认识她，和她打了个招呼，问她找谁。
余漾看了眼里边，并没有人在，于是问校医有没有一个叫任序的学生过来。
“有的有的，不过刚刚她离开了。”
“她有没有说是哪里不舒服？”
“这倒没有，就说她头疼，简单检查了一下没查出什么问题，估计是现在压力太大了。”
“多谢陈医生。”
余漾听见任序不是偷偷溜出来乱跑，倒也放了心，只是想到任序她刚刚在课上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自己，莫名地憋屈难受。
她打算直接回到办公室，再走几米就要拐弯的时候，却听见一个女声响起。
“任同学，我之前说的很喜欢你，现在也是，你会考虑看看吗？”余漾心中骤然一缩，立在原地，竟然也开始等待任序的回答。
说话的人，她听声音也很熟悉，是隔壁班的有名的才女。和任序很配，余漾想到。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任序答不答应，关她什么事。
所以她悄悄先往回走了好几步，重新踩出些声音，免得那女生以为自己听到了而尴尬。
余漾向来不反对学生早恋，如果能把控好学习和恋爱的关系的话。她像一阵风从两人身边经过。
任序没说话，摆了摆手，“不考虑，我想起找余老师还有点事，先走了。”她迈开腿想追上余漾，余漾感受到后边有人跟上来却走得更快了，差点就要跑起来。
无奈之下，任序只好开口。
“余老师。”
熟悉的声线让余漾停住，学生喊她，她总不能装作没听见吧。
“任序？”余漾佯装才发现发现后边的人是任序，转过身和她打招呼。但她紧张得很，舔了舔干涩的唇。
只出现了一瞬的粉红舌头让任序想起曾经品尝过的美妙滋味，她上前一步，尽量克制自己，维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我帮你拿吧。”
余漾想说不用，任序已经把手放在了两张试卷和一本书上。
“刚刚的课我没听全，有些问题还想问问。”
余漾没法拒绝。
任序跟在她身后，一齐进了电梯，封闭的空间里，两人的气息纠缠得愈发明显。一直到电梯门开了，余漾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
两人进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