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正因为是这样，白慕涯才更加不安。
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林涂悠手里有掌握了太多关于他的各种信息。
不管是粉丝还是白慕涯自己，恐怕都无法接受那个脱离了“白慕涯完美人设”的，普通、平凡，靠着女友才能走到现在的自己。
以前的白慕涯为了一个资源可以放下尊严，那谄媚讨好的笑脸现在他自己一回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而林涂悠恰好是他这一路以来的见证，她见过白慕涯所有的样子，知道他所有“污点”。
林涂悠能把他捧到巅峰，也能随时把他拽落谷底。
蒋雪成说的没错。
只要她想，她还就能捧出第二个白慕涯。
拳头在不自觉中攥紧。
这些年，他走的越高，就越害怕，害怕他的“完美”被戳破，害怕林涂悠会变心。
冯晋的出现更加剧了他的不安。
他实在太害怕了。
“别生气了。”
蒋雪成的语气软了下来，她往白慕涯身边靠了靠，轻软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魅惑的味道。
“好在，咱们也有底牌。只要你想，我就让人把剩下的黑料都发出去。这一次，一定让她永远都翻不了身。”
耳边的声音仿佛是恶魔的低语，诱导着白慕涯一步一步放纵着自己的所有情绪。
“你怎么知道的？”
白慕涯危险的目光吓得蒋雪成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但她很快又笑了起来，“难道不是你故意把手机落在我这儿的吗？”
“……”
白慕涯冷哼一声，阴沉的声音在夜晚中显得格外骇人。
“滚，你不配说她。”
白慕涯把蒋雪成赶了出去。
但蒋雪成没有走，她穿着一身红色短裙，随意地倚靠在了酒店走廊的墙上。
虚掩着的门内不久后就传出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片刻后，蒋雪成的手机亮起，她勾了勾唇角，眼神中划过一抹得意。
“……去做吧。”
“好。”
“哒、哒、哒——”
高跟鞋踩在空荡荡的走廊地板上，发出清脆又有节奏感的声响。
房间内再次浮起一阵氤氲，夜色之中，唯有脚下的霓虹能吸引他片刻的注意。
“你会后悔的。”
雾气附着在面前的玻璃上又很快消散，男人的声音轻轻落下，很快就随着烟雾一齐消散在空气中。
既然得不到的话，干脆就毁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