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能力者计划？”
口中念出这个词后，就连卢卡自己都感觉有些古怪。
“合着拥有了五号化合物的一方，就注定要走上沃特公司的老路是呗？”
当然，卢卡这也不过是嘴上说说。
即便是真。。。
苏黎世的雪无声落下，教堂钟楼的指针停在凌晨两点十七分。地下室的空气潮湿而凝滞，老式电脑屏幕幽幽蓝光映照出那双眼睛??深陷、浑浊，却又透着非人的清醒。指尖在键盘上缓缓敲击，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经过精密计算，带着机械般的节奏。
【协议代号：铁心】
【启动条件：目标情绪波动峰值持续超过48小时】
【执行方式：神经共振诱导+记忆篡改植入】
【预计生效时间：72小时内】
“斯塔克……”沙哑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仿佛锈蚀的齿轮艰难转动，“你终于开始崩溃了。”
阿尼姆?佐拉，或者说他残存在现实世界中的意识投影，并未完全数字化。九头蛇当年的秘密实验让他将部分人格与生物芯片融合，藏匿于遍布欧洲的隐秘终端之中。他的肉体早已腐朽，但思维却如病毒般在网络与机械之间游走，潜伏数十年，只为等待这一刻??当托尼?斯塔克直面父母之死的真相时，便是“铁心计划”启动的最佳时机。
这不仅仅是一场复仇，更是一次完美的心理摧毁工程。
***
三天后，纽约东区某废弃仓库内，卢卡正指挥几台微型无人机扫描地面残留的能量痕迹。昨夜，贾维斯侦测到一股异常的心灵宝石波动自苏黎世方向传来，虽短暂且微弱，却被奇异博士设下的魔法结界捕捉到一丝余波。黑豹已确认瓦坎达古籍中确有“冬莲计划”的记载??那是一种结合心灵宝石碎片与脑神经重塑技术的极端洗脑手段，传说由一名“背叛神明的白袍者”所创。
“能量频率与巴基体内的残留信号高度吻合。”卢卡看着全息分析图，眉头紧锁，“但这次的波动模式不同……更像是主动释放，而非被动泄露。”
贾维斯的声音响起：“先生，托尼先生刚刚离开斯塔克大厦，目的地未知。他的生命体征显示焦虑指数飙升至临界值，左臂义肢出现不规则电流反馈。”
卢卡心头一沉：“联系不上他？”
“他关闭了所有通讯权限，包括对贾维斯的核心访问。最后一次语音记录是他在电梯里低声说了一句：‘他们不是意外，那就该有人付出代价。’”
“糟了！”卢卡猛地转身，“启动追踪程序！调用卫星热成像，我要知道他去了哪儿！”
就在此刻，远处天空突然炸开一道银白色的闪电，紧接着，一道金色身影划破云层，直冲天际??那是马克装甲自主启动的紧急协议，但并非由托尼主动穿戴。
“贾维斯，强制接管装甲控制系统！”卢卡吼道。
“无法连接。信号被某种高频干扰阻断，来源疑似振金级加密脉冲。”
卢卡瞳孔骤缩。振金……只有九头蛇高层和极少数掌握瓦坎达科技的人才能使用这种频率。
“这不是托尼在行动。”他喃喃道，“是有人在他脑子里动了手脚。”
***
而在大西洋上空，一架隐形运输机悄然穿越北约雷达盲区。舱内，两名身穿黑色战术服的男子正在调试一台复杂的神经同步装置。中央屏幕上，赫然是托尼大脑的实时扫描图像，无数红点在其颞叶与海马体之间跳跃闪烁。
“记忆锚点已锁定。”一人汇报，“童年片段重构完成63%，仇恨模块激活中。预计三小时后，目标将自发前往西伯利亚旧基地，并尝试处决‘冬日战士’。”
另一人点头：“佐拉博士很满意。只要他亲手杀了巴基，整个‘铁心协议’就算成功。一个英雄因执念堕落，比任何爆炸都能动摇复仇者的根基。”
“可万一他没杀呢？”
“那就让他死在那里。”对方冷笑，“反正结果都一样??斯塔克必须消失。”
***
与此同时，北欧秘密基地的审讯室再度亮起灯光。
巴基坐在原位，双手仍戴镣铐，神情疲惫却平静。门外脚步声响起，神盾局特工打开门，带来一名访客。
“你说想见我？”来人声音低沉，正是托尼。
但他不对视，不坐下，只是站在门口，目光空洞地扫过巴基的脸，又迅速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