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千山愿不愿意，程睿还是让欧清把机器人的项目拿了过来。
办公室，欧清放下报告，目光扫到外面，千山又在和和田甜聊天，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说。”程睿在文件上签下名字，重新翻开另一本。
欧清在脑中组织了一会儿语言，开口：“千山这种对工作不负责的人，您干嘛要让他参与机器人项目？”
程睿头也不抬，说：“他工作没做完？还是之前的策划有什么不好？”
欧清沉默，低头：“也没有。”
千山这个人吧，你说他摆烂，他每天的工作也能按时做完，压根挑不出来错，你说他努力吧，他整天不是看小说就是在茶水间聊天。
“那不就行了。”程睿放下签字笔，语气有点骄傲，“他很优秀，只是曾经不公的待遇让他变得有点懒，我会帮他的。你要看不惯他，就别看他。”
欧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老板对千山的滤镜他实在不敢恭维：“你这帮他帮得太明显，其他人都有意见了，最近办公室很多人都在议论。”
“嗯？”程睿语气冷了下来。
……
“是啊！这次机器人的项目老板带你去谈，很多人在背后说你呢！”田甜喝下一大口咖啡，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传播范围之广，估计保安都知道你和老板关系不简单了。”
“谁不简单了！”千山瞬间应激。
“传的呗。”田甜倒是没察觉千山的异样，同样一脸无语地说，“她们眼睛跟瞎了一样，你和老板明明清清白白，你和欧清更——”
“好了！”千山叫停她，“再说就不礼貌了。”
“下次他们再说你，我肯定帮你骂回去。”田甜胸脯没拍两下，被千山制止，“让他们说呗。”
“啊？”田甜瞪大眼睛，“我以为你只是不卷，没想到你性格也佛。”
千山嗤笑，凑近她说：“你告诉我，说我的都是哪些人，我背后也说他们，他们说得肯定没我说得难听。”
田甜：“……您牛。”
闲聊结束，千山坐在工位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思考着机器人项目的事。
办公室流传的八卦他倒是不在意，他千少奶奶都承受了，这些都是毛毛雨。他真正在意的，是这个项目本身。
一旦开始跟项目，不管自身怎么想的，该加班就是要加班，该应酬就得应酬，这一切都和他那颗咸鱼的心相悖。
最终，在一万五和三千八之间，他选了三千八。这颗心已经禁不得一点儿打击了。付出了百倍的努力，最后的收获是0，他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命运的齿轮没开始转动，人生的链子倒是快掉完了。
程睿那天说“他是自己的运气”，这话听个顺心就行了。领导的饼和男朋友的饼一样，信了要倒霉。
敲好辞职信之后，千山敲开hr办公室的门，里面的人一看见他。面色有点不自然，千山猜他们刚才应该在八卦自己。
羽曦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