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生活助理”这几个字，千山不免有些头大，觉得直白拒绝不好，他疯狂在脑子里想着迂回之法。
“没什么事的话先出去吧。”程睿说完再度翻开文件。
千山犹豫了好一会儿，说：“老板，这生活助理是不是要随叫随到啊。”
“差不多吧。”程睿头也不抬，为了和千山多些相处时间，让千山想起自己，也算是煞费苦心了，程家规矩，不能配生活助理，自己的事自己做。
这事儿要是让家里人知道，估计得有一番嘲笑的。想到这，程睿从一堆文件中抬头，对着千山叹了口气。
这一叹直接让千山腹稿消失。严重怀疑刚才是不是太直白了？
“老板。”千山往前走了一点，拿出了拜财神时的虔诚，说，“其实我生活不能自理。”
程睿眼睛微微瞪大。千山再接再厉：“我生活能力非常差，所以可能当不了你的生活助理了，我还是适合做行政。”
程睿皱眉，示意他坐下。随即身体往前倾，用极其细微的声音说了一句，千山隔着一张办公桌，没听清，出于惯性，千山起身凑了过去。
“一万五，做吗？”
千山倒吸一口凉气，这回轮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从三千八到一万五，这工资开出来，哪个打工人能拒绝？
“天空一声巨响，老奴闪亮登场。”千山语气谄媚得不行。三千八到一万二，足够他这条咸鱼变鲤鱼。
“ok，去找欧清吧。”程睿拍了拍他的胳膊，千山一软，程睿赶忙按住他的肩膀，避免了千山脸栽倒在办公桌上的命运。
“谢谢老板。”千山回忆起刚才那个力道，庆幸老板是个精壮有力的人。千山傻呵呵的，也没多想，只庆幸没当着老板的面再社死第二次。
千山理好衣服回头，对上玻璃门外两双情绪各异的眼睛。欧清一脸震惊，田甜一脸嫌弃。刚出办公室，他还没来得及和欧清开口，就被田甜拉到了茶水间。
“你现在去找欧清？”田甜一脸不赞同。
千山有被吓到，弱弱地问：“犯法的吗？”
“那倒也没有。”
“那你拦我干嘛？”千山不解，“我得抓紧，马上下班了。”
“虽然不犯法，但是不道德啊！”田甜再度拦住他，“你和老板……这样，你知道这对欧清的冲击有多大吗？”
由于错位的缘故，方才欧清和田甜都认为千山在和老板接吻。
“我的能力不足以威胁欧清的地位吧！”千山不明白为啥同为摸鱼组，田甜会高看自己，“我一臭咸鱼我威胁他？我什么东西啊我。”
怕田甜知道自己为财折腰会唾弃自己，千山没把加钱的事儿告诉田甜，迅速去找了欧清要程睿的日程表。
“没什么固定要做的，就是你每天早上得去接老板来公司。”欧清原先还想不通，为什么老板对一个咸鱼这么上心。现在他明白了，情人眼里出西施，千山在外人眼里是条咸鱼，在老板眼里那是金鱼。
“好得没问题。”千山爽快应下，就这个工资，别说接了，背程睿来公司都行。
“对了。”欧清叫住即将离开的千山，“每天早上要给老板买份早餐，你吃什么老板就吃什么，喜好之类的我回头发你。”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