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田甜给他取的外号，传播速度之广、之快、之洗脑，连程睿这种老板级别的人都接受了。
千山差点平复的心，被这句暗含蛊惑意味的“千少奶奶”炸得差点跳出胸口，他张了张嘴，试图反驳，不料程睿又说：“那说说吧，你带入的总裁是谁？”
很好，千山露出一个释然的笑，他看见上帝站在天国对他招手了。
来吧来吧，人生就该美美地躺平。
“千少奶奶，说话。”
他恨他不是个哑巴！
千山笑着说：“当然不是！我就是太入迷了，为他们的爱情上头。”
瘀膝
“哦。”程睿淡淡应声，不知道是不是千山的错觉，他觉得程睿的语气有一丝失落。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儿吧。”
千山如蒙大赦，将所有疑惑抛诸脑后，脚底抹油，离开了老板办公室。
办公室门关上之后，程睿长舒一口气，伸手扯了扯领结。他脸色平平，实际耳根已经红透。
千山不记得他没关系，只要千山多念几次小说，保持每天见面的频率，程睿相信，总有一天，千山会记起自己，以及——那个儿时的约定。
希望千山快想起来，这本小说再多听几次，他都要尬死了。现实里要是有总裁像这么小说里那样，一叶障目、是非不分，几代的家底都要赔光。
*
离下班还有半小时，田甜已经开始收拾东西，看见千山从办公室里出来，犹豫了一会儿，她决定先问八卦。
“千少奶奶，你每天下班前去老板办公室干嘛？”
听见这外号，千山心又凉了一点儿，他抱起靠枕，双目空洞，无声地摇头。田甜皱眉撇嘴，自己琢磨了一会儿，说：“该不会是给你特训吧！”
“好啊！”田甜当即就激动了，“你居然背着我偷偷卷！”
“什么跟什么啊！”千山把靠枕放在办公桌上，头靠上去，有气无力地说，“老板让我给他念那本小说，以此摧残我的灵魂。”
田甜当即放下心来。摸鱼固然不好，但朋友的奋斗更令人揪心。
“没事，念完就过去了。”田甜拍拍他的背，“至少没扣你工资，要求别太高。”
“你知道那有多少吗？”千山坐直身体，“两三千章啊！我一天念两章，也要念三年！三年你知道什么概念吗？三年就是一千多天，几万个……”
“千山。”冷漠的声音在两人头顶响起，千山抬头，对上欧清淡漠的眼神，千山眨了一下眼睛，心里有点不安。
“提醒你一下，别忘了策划。”欧清皱着眉头说，“有什么不懂的，就问老……就来问我。”
老板的原话是让千山去问他本人，但欧清身为总助，自然知道老板有多忙，千山这种小虾米写的策划，还是自己来指导比较好。
也不知道老板看上这条咸鱼哪儿了，还给他做策划的机会。欧清扫了千山一眼，转身离去。
千山看着桌上放着的文件，心里没由来的抵触，完全不想打开。
肩膀突然传来持续性的拍打，千山偏头，看着一脸兴奋的田甜，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抽风请打自己。”
“我的天哪！”田甜眼眸亮晶晶的，“磕到了磕到了。”
“磕哪儿了？”千山不明所以，也没听见动静啊。
田甜还是一脸兴奋的模样，没搭理千山，揣着包打卡下班。
千山把东西收拾完之后，手指触到那个文件，犹犹豫豫一会儿，最终没有把那份文件放进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