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老板不能吃辣，你在那份表格里怎么没写？”千山看着老板苍白的脸色，语气是自己都没察觉的着急。
欧清瞬间明白老板为什么进医院了，扶额，再度崩溃千山这条咸鱼的做事能力：“你好好看看，我没标注吗？我都标红加粗了。”
电话挂断，千山也不免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毕竟他最近摸鱼惯性，万一疏忽——心怀忐忑地打开，还没来得及细看，余光瞥到老板睁开的眼睛，急忙从位置上弹起。
“老板，我错了，我——”
“打住。”程睿现在没心情做中文听力，“给我倒些水。”
千山倒了杯温水递过去，想起老板还打着针，他又手把手端着到了老板唇边。喝了一点之后，程睿和他借了手机。
“老板，我去给你买点粥。”千山自知老板借手机肯定有事处理，赶紧找借口开溜。
程睿对进医院倒是没什么所谓，今天本来也没什么重要事，真有重要的，那碗螺蛳粉他是绝对不敢吃下去的。
刚找到欧清的号码，就发现他的电话打了进来，接起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那边说：“抱歉，是我发给你的文件有误，少了一个‘不’字，老板那边我也会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程睿适时开口，那边静默了一瞬，过了很久才传来声音。
“老板……我刚才错怪千山了，我以为是他失误才导致你进医院，其实是我没标记好。”欧清顺畅地认错，“你罚我工资吧。”
“没事，你把我要签的文件和ipd拿来，就当赎罪了。”
……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之后，千山才捧着一碗粥回来，透过门上的小窗户往里看。
程睿半躺在床上看杂志，窗外的光照在他身上，在病床上落下淡淡的影子，他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平时的冷峻在此刻也变成了脆弱。
千山长叹一口气，收回视线轻声嘟囔：“我之前是总诅咒我老板不得好死，可也不是这个啊！这个可是我财神爷，老天爷你可别应错了。”
对着虚空又拜了几拜，千山这次才推门而入。
听见动静，程睿合上杂志，放在一边：“刚在外面拜什么呢？财神？”
顿了一会儿，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该求我，我不就能让你发财。”
“不是求财。”千山否认，随即一本正经地说，“我是求你的平安。”
程睿愣住。
千山一看这反应就知道自己做对了。做错了事，就得赶紧说好话刷好感，到时候程睿回了公司，也能少扣一点钱。
“老板，我希望你平平安安的。”为了表示心意，程睿坐下抓住程睿的手，一脸诚恳。反正老板都说了不介意，他抓一下也无妨。
“你……”
“老板！”门猝不及防被欧清撞开，千山猛地松开程睿的手，整个人正襟危坐，顺势端起粥喝了一口，烫得他眼前一黑。
抓程睿手时不紧张，欧清撞进来之后，紧张直达百分之一万。余光中，程睿也在紧紧盯着自己，心已经快从嘴里跳出来。
“千山。”程睿淡淡开口。千山直接弹射起身，立马站在欧清旁边，眼神正视墙上的注意事项。
“老板，在惩罚我之前，我想讲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