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想问问怎么降职。”
……
hr是上午找的，老板是下午见的。
千山硬着头皮接受老板的打量，心里想着怎么解释，才能显得自己去找HR降职这个行为合理。
没找之前，他觉得老板最多会说自己几句，然后放行，但找了之后，他发现事情变复杂了。
他当初提前转正是因为程睿的开口，那性质就大大地不一样了！
千山悄悄抬头，立马接收了来自程睿的几枚眼刀，他立马缩了回去。
程睿双手撑着办公桌，脸上一丝笑容也无：“千少奶奶，解释一下？”
这称呼都出来了！千山心头猛地一跳：“是田甜！田甜有点好奇，我和她关系太铁，我帮她问问。”
对不起了，田甜。
程睿脸色稍有缓和。
“老板。”千山眨了一下眼睛，弱弱地说，“但我真对那些项目不感兴趣，我把你伺候、不是，我把你生活助理做好了，比什么都强。”
“这次会和目前市面上几家大公司商谈。”程睿对他的话并不意外，抛出早就准备好的话，“像EI、晨升、新飞等等，也是倾向合作方之一。”
千山抬头，静静地看着程睿，旋即竖起大拇指：“老板英明啊，能做这么多大厂的甲方！”
“去吗？”程睿扬起一抹浅笑。这些合作当然不是靠的鸿飞，而是程家的家族企业——柏枫。
千山露出笑意，掩盖了原本的情绪，他歪着头，问：“出差有奖金吗？”
“当然。”
“老板您吩咐！”千山极其爽快。退出去办公室之前，千山突然顿住，回头，用开玩笑的语气问，“老板，你对我这么好，是有什么非分之想吗？”
“啪”的一声，程睿把文件合上，抬头，琥珀色的眸子里看不出什么情绪，千山尬笑两声：“我懂了！老板，您别动怒。”
千山丢下这句后，忙不迭地离开了办公室。
“刚才真是鬼迷心窍了。”千山使劲用文件砸了几下脑袋，“居然问出那种蠢问题，开除固然有N+1，但造老板谣被开，以后摸鱼的工作也难找啊！赶紧去茶水间摸会儿鱼冷静一下。”
办公室里的程睿将千山的动作收入眼底，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笑意。
自己刚才动作慌乱，眼神闪躲，千山肯定看出自己喜欢他了，正害羞呢，不过——
程睿拨通内线电话，叫欧清通知大家开会。
新一季度的工作分配完之后，有几个组提出工作太多，程睿漫不经心地转着笔，也不看那几个组长，说：“八卦讲得那么凶，我以为你们很闲啊。”
几个组长面面相觑，急忙表示不知情。
程睿抬头，冰冷的眼眸里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下周例会，和我汇报工作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