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并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有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
他望着她那双坚定的眼眸，清楚她所言皆真。
他若是继续囚禁她，她必定会找各种办法逃走，并且可能还会在这个过程中…产生厌恶他的情绪。
厌恶……
想到这里，他的胸口就传来了阵阵闷痛。
“如果我想将你留在我身边，你会厌恶我吗？”他仍旧笑着询问，听起来就像在询问‘今天天气如何？’。
九尧紧紧地盯着她看，没有错过她脸上任何的细微情绪变化，只见沈烟轻轻蹙眉。
他的心好像被一只大手攥紧了。
他已经预想到了她的回答，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自嘲。
她会厌恶自己，那是肯定的。
“不会。”
她的声音清冷，传入他耳畔的那一瞬，他的眼眸不禁微微颤动。
“我不会厌恶你。”沈烟抬头望着他，一字一句地道：“但我会不开心。你要让我不开心吗？”
听到这话，九尧愣住，似是木讷了一会儿，然后笑了。
这是妥协的笑容。
他忽而伸出手来，动作温柔地将她拥入怀中，轻声道：“我输了。”
…
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了一阵声响。
“是封来了。”九尧松开沈烟，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封估计是现了他话中的漏洞，所以找上门来了。
“他是为了你而来的。”九尧虽然表面云淡风轻，但内心已经酸溜溜了。
沈烟道：“我去会一会他。”
九尧拉住她的手，待她看过来时，他道：“别让他占你便宜，他向来放荡形骸，骄纵无脑，像个花蝴蝶一样招摇……”
说着说着，他停了下来。
因为沈烟静静地凝望着他，看得他有些心虚。
沈烟陈述事实，“你们是同一人。”
九尧闻言，微微垂眼，“但我比他好。”
沈烟：“……”这有什么可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