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锺之后，蒋惹面色复杂的看着楚妄准备的礼物，艰难开口：“这就是你的……礼物？”
蒋惹的尾音甚至都有点飘。
不是他脆弱，只是觉得，拿一颗满是鲜血的头颅做礼物这种行为，应该是挺小众的。
但是又几分锺后，蒋惹怀疑小众的是自己。
霍成弦操纵着机甲赶来，稳稳的停在两人附近。
蒋惹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侧那人的心情瞬间明媚了起来，更是弯腰拎起那颗死不瞑目的脑袋，脚步轻快的走过去迎接从机甲里跳出来的霍成弦。
“霍叔叔！”
霍成弦才站稳身子，就被楚妄撞了个满怀，下意识的就搂住那比自己还高了半个脑袋的alpha，像是搂住了什么珍贵物件一样。
楚妄还算是知道旁边站了一个大活人，虽然心里百般的不愿意却还是微微退开，又打起精神来向霍成弦展示自己手里的东西：“瞧，礼物。”
一颗头。
一颗血淋淋的头。
一颗死不瞑目的血淋淋的头。
蒋惹十分好奇霍成弦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却只见霍成弦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神色十分从容不迫的从楚妄手里接了下来，反手丢进自己的机甲里，而后掏出一方丝帕来为楚妄擦拭脏污的掌心。
把蒋惹看傻眼了。
那是霍成弦，有洁癖的霍成弦，中央制冷空调霍成弦。
那么一个血淋淋黏糊糊埋汰的不成样子的头就这么随手丢进操控室了？
楚妄问道：“喜欢么？”
“军功，当然喜欢。”
蒋惹的注意力只在喜欢上，满脑恍惚，原来小众的是自己。
楚妄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挂在脸上，就先挨了一记狠狠的巴掌。
一垂眸，霍成弦正面无表情的站在他面前，刚刚还在为他擦拭的手就那么扇在了他脸上。
视线交接时，楚妄又挨了一巴掌。
蒋惹看傻眼了。
我是你的老师
上一秒还温情脉脉的，下一秒就大巴掌呼扇上去了。
蒋惹不太自然的抬手碰了碰鼻尖，开口道：“那个……要不……我先走了？”
“你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