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只能偷偷想一想的事情么!
江芜这一球打回来,打得杜引岁也愣住了。
好像是这样哈,但是怎么又好像哪里不对呢?
“我们跑都跑了,还赐什么婚。”杜引岁紧了一下手心,白了江芜一眼,差点就被这家伙带偏了。
丧气打败了紧张,江芜垂下了眼。
是的,所以说,那是只能偷偷想一想的梦。
挫败与沮丧的气味闻起来不好闻,杜引岁不喜欢。
好吧,是她之前措辞的错。
杜引岁往床边挪了挪,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是说,我闻到了,你喜欢我。”
紧张,慌乱,羞涩,如此种种的气息瞬间在屋中掐起了架。
“我……我……”江芜词不成句,如受了惊随时会跳起逃走的兔子一般惶惶看了杜引岁一眼后,就飘走了眼神。
这么惊慌干什么……
都让杜引岁觉得自己是在用嗅觉能力欺负人了。
不就是喜欢吗,有什么不可说的。
猪杀都杀了,趁热吃了吧。
“别我了,没事的,我也……”杜引岁不想用嗅觉能力欺负人,也没觉得喜欢有什么不可说的,只轮到她开口时,竟就那么卡住了壳。
心脏像是凝出了火种,随着一下一下变快的心跳,灼热的血液飞快地涌入身体,连面上都染了一层热意。
“我也……”杜引岁又尝试了一下,再次失败。
倒是江芜被那两次“我也”吸引了目光,犹豫又迟疑地看了过来。
于是,杜引岁面上的热意不禁又深了一些。
说不出“我”,就用“你”来开头,杜引岁是有些急智在的。
“我能闻出你喜欢我,你就闻不出我吗?”杜引岁无能抛球。
没有嗅觉异能的江芜:“……”
空气中,是属于无能者的尴尬。
“算了,没事的,我们都成亲了,好好过就行。说啥喜欢啊,哈哈……”杜引岁打了个哈哈,啪地一下躺回了地铺上。
屋中的安静却没有持续太久。
江芜在这关键的一刻,找到了她时常丢失的脑子。
“你……你会……喜欢我吗?”江芜微微俯身,说出了自己完全不敢相信的话。
说完甚至觉得今晚那些素菜里的酒真有些多,可能洗漱完自己就睡着了吧,这后来的一切都是梦吧?
是梦啊,所以自己才能问出那么荒谬的一句话。
就在江芜也想倒回床上,闭嘴并且记住这个梦时。
床下的人“嗯”了一声。
“怎么,我的喜欢表现得不明显吗?松子分给你吃了,还给你剥虾了。”杜引岁无能抛球。
江芜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弱弱开口:“你说的喜欢,是我想的那种喜欢吗?不是对瑶瑶那种……是……”
“是成亲那种哦。”杜引岁出声驱走一下子浓重起来的苦意。
屋中安静了,然后是江芜啪地一下躺回床上的声音。
“果然醉了,做梦。”江芜合上了眼,嘟囔了一句“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