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孟光曜控制住自己不跟他吵,“是我不该问,我回房睡觉。”
“站住!”
孟光曜站住了,懒散又厌倦地问还要怎么样?
“人家姝桐专程来给你送礼物,在家足足等了你两个小时,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哦是,他想起来,不免觉得好笑。
一个徐习知,一个潘姝桐,个个都会耍手段。
他差点冲口质问老头究竟亏欠了高美姝什么,所以不顾他的感受一意孤行。但终是忍下去,毕竟轮不到他这个儿子质问老子。
“手机静音了,没听见。”孟光曜冷冷地回答,“她又不是我请来的,我也不知道她会来,她来不来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我自己的老婆我自己找,不需要旁人安排。能不能不要天天跟我提潘姝桐,能不能不要干涉我的婚姻自由?”
孟光曜越往后语气越差,完全是儿子对老子的顶撞。
“混账!”孟天阳给气得身上发抖,“要不是怕你打一辈子光棍我才懒得管你!”
“不是我喜欢的人,我宁愿打一辈子光棍!”
“你----”
孟光曜头一次在与父亲的嘴角之争中占得上风。
他看见父亲气结的样子,然后愤怒地掀翻手边一株无辜的盆栽。
“哐咚---”一声,盆栽连同花架一同倒在地上。
但是,紧跟着孟天阳的人也栽了下去……
“爸---”
孟光曜一下神色大变,着急忙慌地上前,老爷子已然晕了过去。他忙叫闻声跑来的保姆打电话给医生,自己小心地把老头扶到沙发上躺平。
家里的几个佣人都来客厅里忙活,好一阵手忙脚乱。幸好家庭医生很快赶来,做完检查后表示情况不算太糟。
孟天阳被转移到卧室,上了血压和心率监测。孟光曜就在房间里守到天亮,最后看见老头睁开眼睛的一刻喉咙涩痛发紧。
叫了声“爸”,余下的“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完全问不出口。
医生说老头子是急怒攻心,他心里一定很不舒服。
孟天阳果然还没消气,不肯跟他说话,也不搭理他。吩咐人把机器拿走,顺带把他人也赶了出去。
孟光曜请了林秘书过来,好歹能跟老头说上话,开解开解。
舅舅得到消息说要带舅妈一起过来探望,孟光曜想想还是算了,老头子又不待见他。
“那你明天还走吗?”舅舅在电话问。
今天是元旦假期最后一天,原本计划明天返回申城。但接下来孟天阳需要遵医嘱卧床静养几日,孟光曜延后了返程日期,想陪在家里照看。
“那行,有你陪着你爸我们也放心。”舅舅说,“等你那天回去的时候说一声,我送你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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