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趟行程里,还有季桐的参与。
于是,孙瑾安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就像是要饿七天提前在嘴巴里屯粮的松鼠,将夏沁伊从头到尾里里外外都啃了个遍。
身上的痕迹新新旧旧叠加在一起,一时半会儿也无法消弭。
夏沁伊只能用遮瑕膏一点一点地遮掩,免得出去被人看见,被吓得当场报警。
孙瑾安低眸扫了眼她瓷白细腻的纤颈,还真是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
她撇了下嘴,嘟哝:“哦,知道了。”
夏沁伊淡睨她一眼,没说什么,抿了口咖啡,走到客厅把咖啡放在吧台上,身后的人亦步亦趋跟着,也不出声。
待她调整好状态准备出发,回过身的一瞬间,唇便被人咬住。
葡萄柚撞着咖啡,透出一点酸的香气。
说好的赶时间呢?
夏沁伊心下不免好笑,却还是纵容地将手搭在对方紧致的腰线上,慢悠悠地回吻着她。
直到手机传来急不可耐的嗡嗡声,两人才分开。
孙瑾安挂断电话,回眸看向夏沁伊,见她幽深的眸子漾着水涔涔的光,暗色未褪,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她柔润的唇瓣。
“不闹你了。”她嗓音轻轻的,带着一点不舍,“我们下去吧。”
“嗯。”
“你先去换鞋,我把行李箱拿出来。”
孙瑾安转身朝卧室走,腕骨倏尔被攥住。
夏沁伊细痩的指骨揉着她发烫的耳垂,忽然偏头在她另一侧颈项,留下一个单纯的,不含任何欲望的吻痕。
……
地下停车场。
马婠婠坐在suv的驾驶位上,第三次百无聊赖地解锁手机屏幕。
正当她耐心告罄,准备电话轰炸的时候,余光终于瞥见两个高挑的身影从电梯里走出来。
夏沁伊穿着清凉的吊带背心,下身一条牛仔热裤,除了嘴唇有点肿之外,浑身上下都一如既往透着冷淡疏离的气质,眼尾却藏着一点浅浅的笑。
反观孙瑾安,大热天穿了件立领衬衫,扣子系得严丝合缝,耳根烫红,放好行李坐上车,跟马婠婠打了声招呼就开始假装看窗外的“景色”。
马婠婠顿时翻了个白眼,“七天而已,又不是七年,你俩至于吗?”
比约定时间晚半个小时也就算了,好歹也要在她这个长辈面前收敛一点啊。
夏沁伊折身上车,听到这句话,原本还在孙瑾安耳垂上的视线转向后视镜,不紧不慢道:“上个月孙聿去京市面试,是谁……”
“咳咳咳快关好车门出发了,免得赶不上飞机又要嫌我车技不好。”
马婠婠默默把后视镜移开,而后发动车子。
孙瑾安一直憋着笑,最后实在憋不住,把脸埋在夏沁伊肩膀里颤抖,夏沁伊面色平静地任她在怀里傻笑。
马婠婠自然是听到了,但她生怕再被揭短,没再开口说话,专心做一个称职的司机。
只是把车里的音乐调的更大声了些。
然而再大声,也只是舒缓的轻音乐。
昨晚折腾一晚上,两人睡眠时间严重不足,现下都有些困倦,但谁也不舍得在这短暂的两个小时里闭眼,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家里的植物。
谁知,刚聊到回来去夏以岚的花房搬两盆金花茶来增色,机场就到了。
离别总是伤感的。
马婠婠站在角落,一脸嫌弃地低头玩手机,全程无视两人不舍的肉麻场景。
恰逢周末,为了庆祝房子拆迁,老马和张淑华女士准备了一桌子菜,就等着她们中午一起回去吃。
好不容送走夏沁伊,马婠婠当即拉着孙瑾安就往机场外走。
然而一转身,恰好碰见季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