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凝玉终于抬起头，她语气急切。
“可是爷爷，如果这次我们不管，那现在的周家，就是将来的顾家。”
顾长风不紧不慢地从藤椅上爬了起来，看着自己的孙女，哈哈笑了起来。
“不愧是我顾家的子孙，有远见。”
“小玉，你猜得没错，牛家人的野心，一个周家是填不满的。”
“既然战局已经摆开，顾家想要置身事外，也只不过是唇亡齿寒。”
顾凝玉脸色缓和：“我就知道，爷爷不是冷血的人。”
顾长风摇头：“我已经老了，经不起这么多折腾。”
“当年白云观在京北成立之时，我就已经见过乌真人。”
“那时候，我才八岁，那老头邪乎得很。”
“虽然顾家不能隔岸观火，但也要想清楚，敢怎么入局。”
“否则，别说顾家二十个一流高手，就是剩下的三大家族联合在一起，也难逃被一锅端的命运。”
陈青点点头：“顾老爷子所言极是，昨日我亲上白云观，见识过他的实力。”
顾长风看了他一眼，接着说道。
“三大家族合力，对付白云观，还有几分胜算，前提是乌真人不在。”
“陈青，我知道你小子藏得深。”
“我只想问你一句话，对付乌真人，你有几成把握？”
陈青看向顾长风：“顾老爷子这么问，看来是下了决心？”
顾长风没好气地哼道：“不用跟老头来这套，你就直说吧。”
“如果没有把握，现在带着小玉走吧。”
“凭我这张老脸，我担保你们不会有事。”
“爷爷！”顾凝玉蹲在他身旁。
“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走掉。”
“傻孩子，你不明白，乌真人到底有多恐怖。”顾长风拍了拍她的头。
“天威不可抗，非凡人能抵挡。”
陈青看着桌上的石钗，轻笑道。
“如果我有九成把握呢？”
“什么？”顾长风猛地站了起来。
他盯着陈青，无比认真地询问。
“你没说谎？”
陈青微笑地点头，也站了起来。
他扶着老头重新坐下。
“顾老爷子，你也是一把岁数的人了，怎么还一惊一乍的。”
“北京这个地方，说大也大，说小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