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灵宝衍声法
杨启昇的血啄剑是凝煞级，附有金光剑煞，黑衣矮子的飞剑仅是炼气级，附着的是金光剑气。
金光剑煞、金光剑气，一字之差，天壤之别！
一暗金，一亮金，两道剑光搅在一起，不断对劈互砍。
每一下撞击，黑衣矮子的飞剑都剧烈震动，表面附着的剑气崩散四溅。
他连喷真气，不断补足散逸的剑气，勉强跟血啄剑对拼了十数下，那口费十余年心血炼成的飞剑终于不堪重负，“喀嚓”一声，断成两截！
黑衣矮子心中骇然，他原本也是行走江湖的剑客，后在山中跟随金光鼎修行二十余载，经验也算老道。
他看出来，杨启昇的飞剑比他的强了一个层次，但运剑手法生疏，催动飞剑的也是自身真气，不是煞气，显然也是筑基期，而且修为比自己差了一大截！
但那剑太过厉害，最让他惊异的是，剑上所附着的煞气分明就是自家师父所炼的金光煞！
“若非你上来就先杀我师弟，我倒要问问，你与我师门有何渊源！”
他心中暗恨，施法躲避血啄剑的飞掠追击，疾退数步，扬手抛出六面小旗。
旗落成阵，黑烟骤起，接着他拂尘一甩，周身金光闪烁，竟凭空消失！
杨启昇看得明白，对方用的是《天地八阳神咒经》上所载的“旗门遁法”。
这门遁法本是亘古流传，十分古老，分为内旗门和外旗门，以旗立地，成为门户，进入其中便能隐身。
很多门派都有炼此法，但跟八大神咒一样，在传承过程当中各家都各自发挥改进，相互之间已经大有不同。
金光鼎这一派的旗门遁法融合了六合旗门，用六面小旗布成阵法，形成六个旗门，黑衣矮子隐在其中，开口说话，外面的人听来，是六门齐响，总共有六个声源从周围同时发声：“阁下究竟是什么人？与我们有什么仇什么怨？竟然还未见面，就要下此毒手！”
杨启昇看不到黑衣矮子，那黑衣矮子也看不见他。
他用的是《灵宝五符经》上的“六戊潜形大法”，以灵宝华峰符为根基，发动土遁之法，隐遁于山野之间，如鱼得水。
他初学乍练，高明有限，站在一株大树后面，不敢轻易移动，只以神念御剑，投向敌人方才隐身之处，撞入隐形旗门间往复穿梭试探。
听对方发问，杨启昇再用“灵宝衍声法”，以灵宝青阳符为基础，将自己的声音从周围的树洞里面发出：“你又是什么人？跟飞天道人金光鼎是何关系？”
道家尚“洞”“虚”“空”“渊”“谷”之类，这衍声之法，只要有虚空的地方都能发出。
巧在这夏枯山上的草木，一岁一枯荣，哪怕是树木也会在夏天落叶，进入休眠状态，好些就此彻底绝了生机，因此周围干枯树洞有好些。
在明夷真人近乎手把手地现场指导下，他一心多用，将声音从十几个树洞里面发出来，在山林里环绕回响，比对手用六个旗门发声更加玄妙。
“我名叫陆虎，昔年行走江湖时候，人送绰号‘分水犀牛’！飞天真人正是家师！”
金光鼎收了不止一个徒弟！
杨启昇又问：“你们师兄弟总共有几人？”
陆虎也在努力寻找他所在的位置，一面在旗门之中不停穿梭，躲避血啄剑的追击，一面回答：“我们师兄弟总共是三人，方才死在你手里的是三师弟白缙，我们还有大师兄‘独角吹蚺’马雄！我到还是要问个清楚，你究竟是谁？咱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看你的炼剑手法跟本门极为相近，说不定还是一家人，这里面是否有误会……”
既然是金光鼎的徒弟，那就可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