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芒欲言又止地看着那跟大傻一样的头像，还有这复古的七十岁网名，反复打字斟酌，最后回复道：你去哪儿受什么刺激了？
温氓直接弹了个视频过来，李芒甫一接通，就见对方原本走花美男风格的半长发变成了板寸，瘦了些，精神倒不错，眼睛大而明亮，看起来神采奕奕。
“上善若水教导我们不求回报也算积德，单一的追求也是纯粹和本真……”他框框一顿输出。
李芒脑门冒出六个句号，面无表情道：“师父别念了，徒儿这就跟你去取经。”
温氓被他逗笑，眯起眼睛温柔地问道：“最近怎么样？”
“就那样，不过我后天有演出，你来看吗？给你留最好的位置。”李芒觉得他有些变了。
温氓摆摆手，将镜头挪了一圈给李芒看，轻声道：“抱歉啦老李！我暂时不在国内，给你看，这边的山川河流真的很好看。”
“嗯。”李芒看着镜头下的碧蓝山川心里平静许多，他笑着喊了声，“老温。”
“怎么？”温氓偏过脸来瞧他。
“我支持了你的选择，你会怪我吗？”李芒问出一直憋在心里的话，忍不住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温氓愣了一下，神色渐渐柔软，他点点头，“我现在很开心，谢谢你。”
李芒登时扭捏起来，“那也不必……”
见他这样，上善若水版温氓也不由吐出一句：“……白痴。”
被骂白痴也觉得幸福的李芒挂完电话神清气爽，起身打了一套空气拳，心满意足地横扫焦虑。
晚上他在宿舍同江池视频，提起温氓的事，江池撑着脸问他，“他就算怪你又怎么样？那不是他自己的选择吗？”
李芒吃着生菜沙拉，闻言思索了几秒，“虽然是这样没错，但是……这样尊重对方意愿并得到对方认同，会觉得自己做的让对方也感觉到了快乐，就很值得。”
江池完全不能理解，但是他知道小狗心善。
他看了眼那寡淡的生菜沙拉，又看了眼李芒愈发清瘦的脸蛋，忍不住道：“别减肥了，看着可怜巴巴的。”
李芒减肥大成功，不由翘起身后不存在的尾巴，喜滋滋地坐着哐一下把上衣脱了，紧接着要解腰带，被江池红着脸紧急叫停——“微信要封了！！”
李芒不明所以，疑惑地凑近屏幕看了眼，“没有啊，很正常。”
江池：“……”脑袋怎么时灵时不灵。
李芒说完见江池一脸沉默，他站起身指着自己练出来的腹肌得意道：“老婆看！”
“……”江池一脸痴呆，“不错，原来你脱上衣是为了这个。”
“对啊，还有我的人鱼线。”李芒将腰带拉下去一些，充分给对象展示健身训练成果。
江池凑近屏幕看了看，“……看不清。”
“……”
江池见李芒瞬间萎靡的表情，他‘哎’一声，连忙说道：“怪我视力不好，我这就去拿眼镜戴上欣赏。”
瞧他真从别处摸来眼镜戴上，还特认真地凑近观摩十来秒，李芒忍不住嘴角上翘，在江池抬头看他表情时果断压下嘴角，露出委屈的神色。
江池立刻道：“不错，人鱼线清晰明了。”
“真的吗？”李芒语气低沉。
江池心道人鱼线虽然看不清，但是腹肌确实有几块的呀。
“真的，特别清楚，我看着就喜欢。”他说的太正经，一脸正气。
李芒实在忍不住，坐下来傻乐，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像鹅叫，挣扎好一会儿冒出一句，“那回来给你摸。”
“……”摸就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