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秘书没错，但是他是总·秘书……这家公司他的地位相当于副总。”
“……”怎么不早说呢哥？
李芒深吸一口气，“哎，那没办法了，我只好速速让江池上｜我，给我一个名分了！”
梁岣气不过拍他后脑勺一下，“胡说八道什么！赶紧联系温氓，劝劝他！”
“知道。”李芒摸摸后脑勺，拿出手机却没给温氓发消息，他点到置顶联系人，给江池发了一个可爱的小狗扭动表情包。
江池睡梦中被吵醒，看了眼时间，又眯了一会儿，等彻底清醒过来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他拿起手机看到李芒的消息，下意识弯了弯眼睛，回复了一个摸小狗脑袋的表情，又问道：今天不忙吗？
他还以为李芒正心情忧郁地烦恼着呢。
李芒倒是回得快，［不太忙，新歌前两天都录好了，演出排练今天暂时休了，至于其他的事，应该算结束了吧。］
江池迟疑地看着‘算’字，返回去正要找沈暄的微信，果不其然就见对方发了一堆消息给他，大致阅览了一遍，他倚着枕头地坐起身来，开始给李芒打视频。
脸上还带着睡觉的红痕，李芒第一眼瞧见便温柔地眯着眼笑了，“江池，怎么大清早就起来勾引人？”
江池觉得他莫名其妙，“温氓的事把你脑袋又刺激了？”
“……”李芒眨眨眼，“都说了我脑袋好着呢，是不是那个沈秘书又同你告我什么状了？还有你睡觉是不是压在胳膊上呢，怎么脸上这么个大红痕……”
话太密了，真的头疼。
江池沉默地盯着他，见李芒被他盯到闭嘴，他才轻声道：“温氓的事我清楚了，你什么想法？”
李芒安静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冷静道：“我是觉得如果在这里不开心，就换个开心的地方过。”
“你不觉得他这样对喜欢他的人很不负责吗？还有你，他这个退圈声明总共没几百字，三分之二都在写你，你觉得他粉丝会对你怎么样？”江池的语气带着严肃，脸上的表情却很稀疏平常，他并不太关心温氓如何。
李芒轻微蹙眉，“我不觉得算不负责，如果他真的痛苦到没办法再做那颗闪耀的星星给别人看，那他就算恢复成冷寂的石头又有什么关系？他感受不到旁人对他的爱意，也没办法去要粉丝的爱，他难道要一直这样沉默着最后选择去死吗？”顿了顿，他看着江池平静的神色继续道：“我也不会因为这些去指责他，因为我知道他不是不负责任，只是因为没办法再继续。至于他的粉丝如何对我，我不在意，一个人骂我是骂，一万个人骂我也是骂……无所谓。”
江池沉默地看了一会儿他的眼睛，很生气地骂了他一句，“你脑子有问题吗？”
李芒一愣，无辜道：“老婆，你怎么还人生攻击……”
“我攻击狗。”江池冷冷说道。
“……”喂，狗生攻击也不太好吧！
“对谁都这么好，一定不缺老婆吧？”
听到江池语气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李芒后背汗毛直立，终于在这奇怪的氛围里嗅出一丝酸味。
“哪有？！”他猛拍胸脯，“我老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池是也！”
“比谁都明白对方的痛苦，知心大哥哥呀？”江池冷笑。
李芒纠结地拧了拧眉，“……我就是，就是，不想兄弟委屈。”
江池抬眼，一双眼涌动着凛然的怒气，语气却依旧轻飘飘，“所以被一万个人骂也无所谓？”
“也不是，”李芒摇摇头，“我就是觉得，我都看见你这么难受了，你想做什么我就支持一下呗，当然……违法犯罪可不行啊！”
“那他要你跟他在一起呢？”江池突然问道。
李芒感觉脖颈一紧，还有点凉，他缩了缩脖子，左右张望一下，这才蹲着拿近了手机小声道：“这怎么能行呢？我李芒非江池不嫁的！”
“那他就觉得和你在一起才高兴呢？”江池嘴角微微带了点上扬的弧度。
“那也不成啊，我喜欢的是你。”李芒为难地皱起眉头，“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兄弟是兄弟，老婆是老婆啊，我只想我老婆最开心。”
江池闻言没再问话，只是窸窸窣窣又窝回被子里，瓮声瓮气道：“行，我开心了，待会儿让沈暄免了你兄弟的违约金。”
“啊？”李芒看着被子里只露出半颗脑袋的江池，心里想着‘啾啾啾’，脑袋却没反应过来。
江池将手机塞进被子里，看着视频里一片黑，他轻轻地在屏幕上亲了一口。
“挂了，回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