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考完，班主任就留下了他们两个，叫到了办公室。
该来的迟早回来。
齐司洋和叶乔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和各自的班主任大眼瞪小眼。
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谈恋爱了，虽然不是人尽皆知，但是在两个班都算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青春期，大家的荷尔蒙疯涨，看他们两个相处时候的眼神而暧昧亲昵的小动作，很容易就能捕捉到恋爱的讯息，而作为老师，就更看在眼里了。
之前临近期末考也不好说什么，现在考完了，有种秋后算账的架势。
叶乔很直接，说不给她谈她就退学。
这想法实在混账，但在褚林华拍桌子拿出母亲来压她的时候，叶乔依旧不知悔改地嘀咕道：“我妈妈永远都会支持我的决定，就算您打电话给她也是这样，她希望她的女儿开心。”
褚林华的眉头几乎可以夹苍蝇了，手机里调出的号码在叶乔满脸充满无所谓的表情下，最终没有拨下去。
旁边的班主任也同样搬出家长，想着齐司洋爸爸是副市长，家风应该严明，齐司洋一脸明媚的真诚告诉老班他爸知道。
“……不耽误学习就可以了。”齐司洋道。
两个班主任面面相觑，眼神交流几瞬，挥着手让他们出去。
当然出去之前，两个人还是很有眼力见地立下绝不会影响学习的保证，才转身离开。
看着两小只离开办公室的背影，两个班主任相顾无言各叹了一口气，棒打鸳鸯用在好学生身上的确有更多可斟酌的地方。
“你们班那个小姑娘还挺有脾气挺有个性的。”
褚林华望了一眼刚才他们出去的门口，又想了想每次和叶乔母亲电话时，对方的温柔和顺，抿着唇沉沉地呼吸了几口气。
“就是上回你叫来讲题的那姑娘吧？”齐司洋班主任似乎才想起来一般，道：“人的确机灵。”
他撇一眼褚林华，继续道：“你说这次他和司洋谁在谁前？”
褚林华回过神扫了他一眼，手上将电话揣进口袋里，回道：“叶乔吧。”
说这话也有着对自己学生的偏爱和骄傲，但也有别的痕迹可循，上次期中考看她写大题的答题轨迹他就怀疑她在藏锋，不过也真没想到她藏了个第一。
想到这里，他看向旁边的人，脸上倒是添了几分自豪的颜色。
小插曲过后迎来寒假，又要开始异地恋了，只有手机通讯聊表相思，对比叶乔，齐司洋看起来沮丧很多。
一个星期，期末成绩就出了，叶乔果然又是第一，这份成绩单除了发给叶方云，傅文仲手边也有一份。
文件袋带口已经拆封，桌面上有两张照片，一张看起来是偷拍的，一张是正儿八经的证件照，傅文仲看着照片里女孩子的样子，缓慢地皱起了眉头，表情有些晦暗，看不出什么意味。
门外传来齐佩君喊吃饭的声音，傅文仲撇了一眼书房门口，然后将桌上的资料放回文件袋，转身放进了自己的公文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