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玄沧扫了眼悬在桌面上那圆球状物体。
“额……”凌翎也意识到自己的这个说法有问题，她看着光球，出声询问，“虚空大人，您能变成人形吗？”
“大人？！”这个说法立刻引起了玄沧的不满，皱着眉头，杀气腾腾的视线扫向那个圆球。
他堂堂神龙都没能得到凌翎如此尊重，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凭什么？
凌翎那里能懂玄沧纠结的点，只当他是随口重复一下。
光球静默了一会，没有反应，也没有听到那道熟悉的小奶音。
凌翎感到奇怪，如果不是眼前真的出现了清晰的光球，凌翎甚至要开始怀疑之前所经历的一切是不是一场梦了。
“虚空大人？你在吗？”凌翎忍不住又开口催促了一遍。
虎一啸从看到光球，然后凌翎出声叫了句虚空之后，就一直陷入沉思。
虎眸死死的盯着那光亮圆球，脑子里疯狂搜刮来，试图从记忆中翻找相关信息。
又停顿了片刻，光球才微微起伏，上下跳动了一下，似乎是在点头回应凌翎。
凌翎也秒懂，“你不能变成人形了吗？”
片刻后，一道声音弱弱响起，“不……能。”
凌翎愣了下。
因为这道声音似乎并不是在耳边，而是在她心里。
“虚空洞。” 玄沧突然出声。
“对对对！”虎一啸猛地一拍巴掌，“虚空洞！这是造物志里面记载过的神器！由造物神主亲手打造，虚空洞，可纳万物，洞内自成一方小世界，在其间修炼，可加速灵气运转，往往事半功倍，备受众神追捧，常备众神借用。”
凌翎还没多解释什么，两位非人类已经把她知道的都猜出来了。
凌翎唯有点头的份，“嗯嗯，没错，虚空自己也是这么跟我介绍的，他本来还可以化成一个人类小孩模样跟我对话的，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不能化成人形了……不过他刚刚在心底跟我有过简短的对话，声音很虚弱，说他要休息一会儿。”
虎一啸得到肯定答案之后，脸上的震惊也压制不住了。
神器啊！
这可是神器啊！
虎一啸向来很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己这道行搁在现在的确还算不错，但在上古时期根本就是小喽啰一个。
神器什么的，更是想都不敢想。
随着末法时代到来，大神们销声匿迹，连带着神器也都慢慢不见踪影。
虎一啸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还能亲眼看见神器！
还是顶级的由造物神主亲手打造的神器！
“我，我能摸一下吗？”虎一啸多么威猛一大汉，声音在不知不觉中都颤抖了，还结巴。
他自己还没意识到，不知不觉中他还向一个人类未成年小姑娘提出了请求。
“额。”凌翎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答应虎一啸。
虽然她现在是虚空洞的主人，但毕竟虚空洞是个有思想的神器，而且她这个主人也只是暂时的，她没有资格替虚空洞答应虎一啸这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