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色花纹的地毯,黎初弦踢掉高跟鞋赤足踩在上面。
还没走两步,被陆岑拉了回去,厚重的木门被他反手关上。
手腕被他冷白修长的手压在门上,他俯身低头,吻轻轻在红唇上一贴,温柔被侵略取代,下一瞬狂风暴雨席卷而来,带着强势的占有欲把她紧压在怀里。
手指一根根嵌入,直至十指紧扣。
失控、沦陷、无可逃离。
她无意识地回应,都是点燃他掌控欲的引子。
掠夺、占有、攻城略地。
思绪逐渐涣散,如同海上飘摇的小船,狂风暴雨引起的惊涛骇浪瞬间把她淹没。
喘息逐渐加重,她偏了偏脸想躲开男人强势的亲吻,却被更为猛烈的吻吞噬。
敲门声响起如同浮木。
陆岑退开半步,她身体一软倒在他怀里,他接住。
垂眸看着她口红被吃完依然红艳亮泽的唇,眼神暗了一暗。
她眼里含着水雾趴在他肩膀轻喘,陆岑侧头,在不远处的落地全身镜里与她四目相对。
敲门声再次响起,他忽然恶劣地勾唇一笑。
黎初弦愣住。
下一刻,冷白的手握上门把手,她没来得及阻止,他往下一压,木门打开。
被推开的木门阻挡全身镜,也阻隔了她震惊的表情和他饶有兴致的眼神。
云芮端着托盘进门,房间安静得诡异,她走了两步,看到随意躺在地毯上的高跟鞋,她后背蓦然升起一股凉意,刚刚的门是谁开的?
门口离小圆桌只有几步路,但就是这几步,她疯狂头脑风暴。
陆总给她开门的话为什么不出声?看这个样子不会两人刚刚的好事被她打扰了吧?
不过没关系,上一年的年终奖已经发了,扣不了。
但是,很尴尬啊啊啊啊啊!
她放下托盘,鸡尾酒一杯杯慢悠悠地放在桌上。
也不是她想慢,她也想原地消失啊。
她在想现在怎么出去?
转身看到了他们,六目相对怎么办?退着走会不会显得此地无银?
她拿着托盘,然后眼观鼻鼻观心,倒退着出了这个门口。
人在走廊,她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平时会所里很多人喝了酒一上头就抱着女伴无视旁人在走廊或者楼梯间亲嘴,但是不代表她看到Boss的粉色氛围不尴尬啊?
她尴尬,她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房间的旖旎未散。
掐着他腰间肌肉的手从云芮进门起就没放开。
陆岑慢条斯理地提醒她,“要青了。”
“你活该,”她恶狠狠的样子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狐狸,“你为什么要开门?”
“不开门的话不就被发现在做坏事么?”他说得理所当然。
黎初弦:……
开门难道就没有被发现吗?
黎初弦踩了他一脚泄愤,发现自己没有穿鞋,杀伤力约等于无。
她推开他。
被他一手揽回来,抱着臀压在紧实的腰腹上,“不准走。”
她低头狠狠咬了一口他的唇,被迫抱着他的脖子生怕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