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无氏恍然大悟，歉意地笑了笑：“也是，其他鲛人不知道，你怕是知道的。”
夏探竹听到他前半句时，最鲜明的念头就是这什么破名，假的吧。
等等，假……甲。
夏探竹皮笑肉不笑，不轻不重地顶回去：“甲，人族这些事情，我如何得知，你说笑了。”
甲无氏还是说：“和你说起话来，与上宗门那群老东西没什么两样。”
夏探竹真想偷偷翻一个白眼，这话说的，你不老一样，你有我年轻？
本姑娘今年年芳二八，你老死都赶不上。
试探，瞎试探，试探你□□。
夏探竹一甩鱼尾，残留的一点水全甩到面前人的衣服上，脾气很不好地说：“你都在这说什么，我们族没一个想你这样说话的，我在哪，现在，放我出去。”
甲无氏将手掌摊开，比了一个请的手势：“您可以自行离去，我没有阻拦你。”
灵力虽然被限制在躯壳之中，但还是有点用处，和这假人废话了半天，身上影响行动的伤势是恢复的七七八八，剩下的都是内伤，要慢慢恢复，急不得。
看他这架势，夏探竹干脆站起来，环顾了一圈四周，径直往前跳。
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哪怕有一点东西和光亮，夏探竹都能敏锐的捕捉到。
幸好她的鳞片比较奇特，被雷劈过，可以自行发点光。
跳了没多久，夏探竹又看见了那个老破修士，他还是盘坐在那，动也没动。
夏探竹皱起眉，这是什么情况。
甲无氏歉意地对她笑了笑：“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咱们正处于一片空间碎片之中，恕在下才疏学浅，无法离开，只能仰仗姑娘。”
“姑娘身为鲛人，对于空间的感悟自然不是我等凡物可以匹敌，不知是否有思路。”
夏探竹认真的注视他的神色，借着鳞片上那点微光，夏探竹看清了，这人脸上是全然的真诚。
想看看鲛人的空间术法究竟是怎么样的？
夏探竹爪子微张，尖利的指甲痒一般地相互磨了磨，那好，她就给他看，如果能看懂的话。
夏探竹倒伏在地上，鱼尾盘桓，噗爪对着地面，狠狠地一划。
“咔嘣。”
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这片空间是一个球形，而球形的物体最怕一点裂痕，更最怕来源于其内部的裂痕。
夏探竹四两拨千斤，空间顿时溃散，他们二人落到了现实世界。
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