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她急着口齿不清，“您都这样了，我怎么会有心思去学习。”
“为师都这样了，你更是要好好的学习，这样我才能够安心。”
周涵拍板，“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师父，你就听我的，将心思都放在学习上面。”
“别哭了，生离死别，本就是人生常态。”
顾妙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肩膀颤抖，她知道生离死别是正常的，可师父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会是这样。
周涵见她哭的厉害，叹一口气，“小丫头，其实为师也不是什么好人。”
“以前闯荡江湖的时候，什么坏事都做过，什么生活也享受过，能够活到现在就已经是十分好的事情了。”
“为师的仇家更是多如羊毛，日后你要出去，可不能够让人知道是我徒弟。”
肿胀的跟鱼泡一样杏眸睁大，她不解的问，“为什么？”
“我怕他们殃及你，只要是听着天山魔女这个称号，他们都会恨得牙痒痒。”周涵笑的肆意，“年轻的时候，为师可是有一准则，活人不医。”
她惊诧的止住哭，“不医活人，师父是法医吗？”
周涵疑惑，“法医？”
她抬手擦去脸颊的泪痕，哽咽的解释，“就是，就是仵作。”
周涵大笑，“哈哈哈，当然不是，活人不医，是指为师只救两只脚都要踏入鬼门关的人，跟阎罗王抢人岂不是快哉。”
她，“那要是没有救回来呢？”
周涵冷漠道，“那就是他们的命不好，命就该绝。”
“……”
她沉默了，似乎有点理解为啥说仇家多，那人好端端的，可能早点治就能治好的。
师父不医，等两只脚都要踏入鬼门关了，这会开始治。
“师父的毒就是这样被人下了的吗？”
周涵傲气的冷笑，“不是，这毒是一个野男人下的，他死在我前头。”
“所以这个毒没有可解。”
“他还在奈何桥等着为师呢，要是活的太久，他要等不到了。”
顾妙妙还是难掩心中的伤心，师父之前的事情她不好判断。
可对自己是百分百的好的，师父就这样走，她太难过。
周涵，“丫头，时候也不早，早些回去吧，你家男人今日怎么没来接你？”
“他这两日书院里面学业重，要住在书院几日，所以没来接我。”她心头苦涩，“师父，我每日晚上都过来，成吗？”
“您就让我过来陪您说说话都成。”
她祈求着，“我白日会好好跟着李爷爷学习的。”
周涵心头就狠不下心来，“行吧，那你可是要答应我，不能够耽误学习。”
“不然我就不让你来了。”
“好。”她抬手发誓，“我发誓，我保证会好好学习的。”
周涵从袖口拿出帕子递给她，“擦擦吧，都哭成小花猫了。”
顾妙妙伸手接过来，拧了一下鼻涕，噗嗤一声。
她可没有师父这么好的心态，心头就是难过。
“我帮您一起收拾，这几日后巷的病人多吗？”
“还不是那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