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财相大人是个宠妻狂魔,他不愿意外面那些风雨吹进院子里,淋湿了自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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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山。这里是沈氏的军事大本营,所驻扎的大多数都是各方部队人员和家属,所以这里没有民用监狱,只有军事监狱。
经常进监狱的朋友都知道,军事监狱要比民事监狱更加森严、苛刻、绝密、惨烈。
监狱就设立在岐山的西北角,一处隐蔽之所。
直接从石壁上掏了一个洞窟,枯井般的石室内,铁链刮擦声刺入骨髓。
苔藓斑驳的墙壁渗出盐霜,在火把映照下如同凝固的泪痕。
很复古。
这是沈无相有意为之,这种环境更具有压迫感,也更容易摧毁那些犯事者的心理防线,逼迫他们说出真相。
“开门。”
沈星澜站在一间石狱的门口,出声喝道。
“是,将军。”
跟随在身边的监狱长将自己的指纹按在指纹锁上面,红色的按钮一阵旋转,黑漆漆的大门‘咔嚓’一声被打开了。
“下去吧。”沈星澜冷声说道。
“是,将军。”
监狱长不敢有丝毫犹豫,转身就走。
他还挥了挥手,示意周围的狱警也都离开。
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身份,那不是他能够得着的人物。
得罪不起。
沈星澜站在门口,看着石狱里面那一对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男女。
沈安远和他的妻子纪云风,也是他族内的三叔和三婶。
突然间的声响吵到了正处于迷糊状态的纪云风,身份矜贵的富家太太突然间成为这阶下之囚,暗无天日,缺吃少喝。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行,即便没有经过什么严刑拷打,那绝望恐慌的情绪都能够把他们压垮。
纪云风揉了揉眼睛,看到来人是沈星澜,激动的扑了过去,抱住沈星澜的大腿:“星澜,我是三婶啊。星澜,你快救救我,救救我们。”
“我们熬不住了啊星澜,求求你了,放我们出去吧。”
“我们没做什么错事啊,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星澜,三婶以前最喜欢你了,你小的时候。小的时候最喜欢吃我做的芝士蛋糕”
“你每次去我家玩,我都给你做芝士蛋糕吃不远就用小盒子给你装好,让你打包回去。”
“星澜,你还记不记得?记不记得?我是三婶啊星澜。”
沈星澜是沈家的天之骄子,走到哪里都被人奉承讨好着。
家族内部的那些叔叔婶婶也都知道他的身份不同寻常,所以也都乐意和他套套近乎,搞好关系,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尽着他来享用。
沈星澜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