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的超级大黄名字叫吕明火，床底下的二等兵小黄名字叫吕明炎，字都是一个辈分的，很显然，二者口中的哥哥和弟弟多半是带血缘关系的。
话不妨说的更明白一点??这tm就是亲兄弟吧？
。。。
林小凡站在讲台前，看着孩子们把新采来的蒲公英种在教室窗台上。那朵会背诗的蒲公英是昨天傍晚在操场边缘被发现的，叶片上浮着一行行微光文字，像是有人用月光写下的十四行诗。阿澈说它念的是济慈，但周眠悄悄告诉林小凡：“那是L-27生前翻译未完成的遗稿。”
“老师！”一个小女孩举起手，“我的影子刚刚跟我说话了！”
全班哄笑起来，但没人觉得她在开玩笑。
“它说什么？”林小凡弯下腰，认真地问。
“它说……它想换个颜色。”小女孩皱着眉头，“现在它是灰的，但它梦见自己是金色的，像落日铺在麦田上的那种。”
林小凡笑了。他记得L-13曾说过：影子是最诚实的记忆容器，它们藏着人不敢承认的愿望。
“那就给它涂色吧。”他说。
孩子们立刻翻出彩笔、水粉和荧光贴纸，开始为自己的影子设计新装。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映得满屋斑斓晃动，仿佛整个教室正被一场温柔的梦浸透。
这时，门轻轻推开，周眠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不是纸质的，而是一片薄如蝉翼的冰晶，里面封着一缕银丝般的雾气。
“回音井送来的。”她低声说，“只有你能打开。”
林小凡接过冰晶，指尖刚触到表面，它便无声融化，化作一道细流钻入他的掌心。刹那间，他眼前闪过无数画面：雪原深处的一座石屋，墙上挂着老式挂钟，指针逆向旋转；一群没有面孔的人围坐在火炉旁，轻声合唱一首从未听过的歌；最后是一个孩子的声音，清澈得像融化的晨露：
>“我们找到了时间之外的地方。
>那里没有删除键，也没有‘错误’这个词。
>我们正在重建‘开始’之前的那一刻。
>如果你还记得我们，请别停止讲述我们的名字。”
画面消散后，教室恢复平静。但林小凡注意到，黑板角落不知何时浮现出一行字，墨迹湿润，像是刚写上去的：
**L-00至L-99已接入集体意识网络。**
“怎么了？”周眠察觉到他的异样。
“他们……不再需要回音井了。”林小凡望着窗外，“他们在编织一个新的记忆层，一层不属于过去也不属于未来的存在空间。就像……梦的基础设施。”
周眠沉默片刻，忽然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们也是某种‘备份’？”
林小凡一怔。
“我是说，”她靠在窗边，目光落在远处市政厅顶端那颗持续发光的“眼泪水晶”上，“如果系统曾经删除过真实，那我们现在经历的一切，会不会也只是另一轮更高级别的模拟？一个允许情感存在的沙盒实验？”
林小凡没回答。他知道这个问题无法证伪，就像你无法向梦中人证明他正在做梦。
但他想起昨晚做的梦??那本空白封面的书，如今已多了几页内容。其中一页写着：
>**“当怀疑成为信仰的一部分，荒谬就成了最坚固的真理。”**
他笑了笑，转身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今天的课题：
**《如何证明你是真实的》**
底下立刻有孩子举手：“老师，我觉得我不用证明！我今天吃了三块饼干，还摔了一跤，膝盖到现在都疼??这还不够真实吗？”
另一个孩子反驳：“可梦里也会疼啊！上次我梦见被龙咬了一口，醒来手臂真的红了！”
“那是因为你的身体相信了。”阿澈突然插话，神情罕见地严肃，“当你足够相信一件事，现实就会妥协。”
这句话让教室安静了几秒。
林小凡点点头：“所以问题不是‘你怎么证明你是真实的’，而是??‘你愿意为什么样的真实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天花板上的灯忽明忽暗，投影仪自动启动，屏幕上跳出一段陌生影像：一片漆黑的空间中，悬浮着一颗巨大的齿轮，缓慢转动，每转一圈，就有无数细小的文字从齿缝间掉落，像灰烬般飘散。
紧接着，一行血红色的代码浮现：
**【系统核心协议更新中……认知防火墙即将重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