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又过分了啊。
咦，她为什么要说“又”。
顾思南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走进办公室的乔曦，揉了揉眉心，抬手就准备将烟头往窗台上狠狠一拧。
“不用，”
乔曦眉目凛然，动作迅速果断抬手，制止了他，“继续也可以。”
既然决定了狗腿一点，就要从一而终。
“只有我们两个聊聊，大家都放松点就可以了。”
她甚至不由自主做了个“您请”的手势。
顾思南手顿了顿，停下了动作，眼神变得莫测了起来。
乔曦谨慎地选了一个离他下风口较远的位置站定，清了清嗓子，准备开门见山：
“关于你和高泽辉同学的矛盾……”
未料到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怎么，要处分我吗？”
乔曦感觉到烟云雾缭中的顾思南神色有些许奇怪，他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对她笑得居然可以说是很温柔，“反正我也不差这一个处分。”
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这人是不是还在记之前的仇啊？
毕竟这次事情就算闹大了，错误也应该怪不到他头上去。
乔曦这时才发现顾思南左边额角上有着一点点红痕，但是却丝毫不影响他灼灼的容貌。
反倒更加增添了几分味道。
“不是，”乔曦仔细地斟酌着自己的语句，“同学之间又什么不和，可以坐下来聊聊，有时使用暴力手段是无法解决问题的。”
其实这话她自己说得也有点心虚。
“所以……你们为什么要打架？”
“不知道，”顾思南漫不经心地看着乔曦，“也许看我长得比他帅，他觉得不爽。”
乔曦深吸一口气，想要使自己平静下来。
这人真的有点难搞的。
看样子这是不打算配合我了。
顾思南看着乔曦努力保持着云淡风轻的模样，撇了撇嘴。
“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关注高泽辉的事情，竟然还要单独找我谈话。”他薄唇微抿，认真地看着乔曦，“那么让你为难吗。”
乔曦挂着资本主义的虚伪笑容，点点头：“我这是为大家服务，应该的。”
顾思南听了后自嘲地笑了笑，轻轻在窗台上拧灭了烟，口吻也变得冷厉了起来：
“我考虑一下，不过还是要看对方的态度，起码至少有个道歉吧。”
他又重新望向乔曦，眉间眼里又带上细碎的笑意，似乎心情突然畅快了起来。
“不然他之后的日子就可能不那么好过了。”
“辛苦你了。”他补充道。
乔曦走出办公室时，不自觉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