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手中笨拙地拿着笔，还试图将它往乔曦手里塞。
乔曦内心有些犯怵，她其实平常心底都不太乐意帮人答疑解惑，太浪费时间。
更别说帮高泽辉补课的难度仅次于补天。
高泽辉又把书本向乔曦所在的方向推了推，语气诚心诚意：
“相信我，这次我是真的要好好学习。”
乔曦真的很想问一句：来的及吗？
但是乔曦这个人性格慈悲为怀，不忍心打压每一个学渣在期中考试前回光返照式的学习积极性。
她看了看高泽辉手指着的题目，只是委婉地提醒：
“那你为什么不去办公室问你们班的化学老师？”
“我想给老师一个惊喜。”
这种基础化学题只能给老师一个惊吓。
乔曦无语抬头望天。
乔曦用了半个小时才让高泽辉理清题目的思路，勉强得到了一个提问的机会。
问高泽辉也说得过去，毕竟乔曦是他身边为数不多的成绩好的人，而他是乔曦身边为数不多的海王。
“你当年和纪雨薇谈过恋爱是吗？”
先从他的个人经历入手，循序渐进：
“嗯？”
高泽辉埋着钻研题目的脑袋从书本上抬起，有些茫然，手里还继续转着笔，不过他油嘴滑舌的本性倒是没改：
“怎么，对我感兴趣了？”
“被我勤奋刻苦的身影打动了？”
上次玩匿名游戏，您完全在状况外啊？
“那倒没有。”
乔曦表情没有一丝波澜，随便就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最近学生会纪律部抓到谈恋爱的学生越来越多，所以想问问校园恋爱到底怎么样？”
“这个问题确实很适合问本校草。”
乔曦熟稔地耳动屏蔽了高泽辉自封的校草称号。
他把笔横放在自己的人中上，颇为苦恼嘟起嘴巴，用上嘴唇和鼻子夹住，长叹一口气：
“没意思，真没意思。”
“当年我和纪雨薇，手都还没牵过呢，就已经被叫去教导处三次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俩一起出现的地方，就会有教导主任出现。”
……
她还是问问别人吧。
不过在这个学校里，确实有比高泽辉还要合适的人选，譬如说现在这个正在走廊尽头，犹犹豫豫向着她走过来的女同学。
纪雨薇颇为不好意思地抱着一堆数学教辅资料，专程来请教乔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