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叹了口气,他真的拿她没有任何?办法。
他将声音刻意放缓,温声询问:“怎么了?为什?么哭?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应该不是集团的事情,据他所知,她处理得很好?,手?段强势,已?经成功拿捏住了华新的那些老家伙们,那个蹦跶的二叔也不成气候。
所以是其他事情。
女孩没有回答,但是哭声愈演愈烈,听着让人心?里发酸。
周行之抬起手?,不自觉地轻拍着她的后背,开始哄她。
“别哭了,没事的。”
“呜呜呜,我想你了。”
女孩闷声闷气的一句话对周行之而言却?如?同雷击一般,震慑强烈,无?措又不可置信。
这没心?没肺的人竟然说想他。
“你说什?么?”他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呜呜呜,我想你了。”
有那么一瞬间,周行之觉得之前?抗拒她的理由都不重要,都可以推翻。
就像贺庭川说的,那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可以翻篇了。
他也承认他确实对老钱阶层偏见很深,但是一概而论不明智,怀里的这个娇娇软软的家伙一定不会和那些恶臭的老钱们同流合污,明明是个最乖不过的小姑娘。
周行之禁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头顶,满心?的怜爱快要溢出。
他温声回道:“乖,我知道了。”
他抬手?揉着怀里毛绒绒的小脑袋,安抚着她。
“别哭了,我就在这里。”
可惜,女孩的下?一句话让他快要决堤的爱意瞬间收回心?房。
“呜呜呜,爸爸,我好?想你。”
周行之手?一顿,面?色霎那间变得阴沉无?比。
爸爸?
她将他认成了爸爸?
周行之感到胸口淤积了一团找不到出口的怒火,横冲直撞,震得他心?头发麻。
他抬头自嘲地冷笑了一声。
姜希芮此时正哭得起劲儿,丝毫没有意识到男人的变化。
她委屈地哭诉着:“你好?久没来看我了,你不想我吗?画画就这么重要吗,呜呜呜,为什?么不来看我?和我打电话也不和我多说几句,就这么着急和你的女朋友出去玩吗?呜呜呜,你不疼我了。”
周行之听得满脸黑线,这都什?么跟什?么。
这次他没再心?软,强硬地将她从怀里拽了出来。
女孩低着头,还在委屈抽抽。
他有些粗鲁地托起她的下?巴,对上了她那双漂亮的杏眼。
“姜希芮,看清楚,我是谁?”男人声线低沉,压抑着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