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席则也一边喝酒一边耐心地听着。
nbsp;nbsp;nbsp;nbsp;何止是滕凡，这段时间他也发生了很多、很多事。
nbsp;nbsp;nbsp;nbsp;但他无法对任何人提及，他只能自己扛。
nbsp;nbsp;nbsp;nbsp;末了，滕凡终于问起席迦。
nbsp;nbsp;nbsp;nbsp;“照片已经处理干净，你妹妹可以放心。”席则隐去了中间的过程，只说，“她明天就会回美国，完成学业之前不会再回来。”
nbsp;nbsp;nbsp;nbsp;这是和尤蔓签合同时，她状似无意提起的，似乎想让他送席迦一程。
nbsp;nbsp;nbsp;nbsp;滕凡点点头，犹豫半晌，小心翼翼地问：“那应姐……她还会愿意让我去酒吧工作吗？”
nbsp;nbsp;nbsp;nbsp;席则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玻璃杯，声调散漫，“她不知道，这件事她只料理了席迦一个人，至于其他细枝末节她不在乎。”
nbsp;nbsp;nbsp;nbsp;言下之意，滕凡跟这件事没关系。
nbsp;nbsp;nbsp;nbsp;他和应粟可以照常相处。
nbsp;nbsp;nbsp;nbsp;“那我——”滕凡有些吞吐。
nbsp;nbsp;nbsp;nbsp;席则掀眸，瞥他一眼，“如果你过不去，就跟她主动交代。”
nbsp;nbsp;nbsp;nbsp;滕凡头又垂下去一点，“……知道。”
nbsp;nbsp;nbsp;nbsp;之后两人闷声喝酒，滕凡有些醉了，一会儿跟席则说谢谢，一会儿又说对不起，乱七八糟的。
nbsp;nbsp;nbsp;nbsp;席则给他叫了个车送他回学校。
nbsp;nbsp;nbsp;nbsp;上车时，他不忘醉醺醺地问：“那你呢？”
nbsp;nbsp;nbsp;nbsp;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和一声鸣笛。
nbsp;nbsp;nbsp;nbsp;席则给他关好车门，“我有人接，走吧。”
nbsp;nbsp;nbsp;nbsp;他跟司机说了句话，就往身后那辆保时捷走过去了。
nbsp;nbsp;nbsp;nbsp;出租车缓缓驶动，滕凡从后座爬起来，隔着车后窗往后面瞧了一眼。
nbsp;nbsp;nbsp;nbsp;他看见席则上了副驾，在系安全带之前，他揽过主驾上女人的脖子，和她接了一个绵长而亲密的吻。
nbsp;nbsp;nbsp;nbsp;滕凡的视线被无声无息流出来的液体打湿。
nbsp;nbsp;nbsp;nbsp;心脏亦被刺痛，他却犯贱般不肯收回视线。
nbsp;nbsp;nbsp;nbsp;经过席迦这件事，他已经把席则当成了最好的兄弟，明知道自己与他云泥之别，明知道靠近一颗太阳会有灼肤之痛，可他仍不舍远离。
nbsp;nbsp;nbsp;nbsp;席则太耀眼了，耀眼到世间所有美好的一切都应属于他。
nbsp;nbsp;nbsp;nbsp;可偏偏……偏偏他吻住的那个女人，是他一见钟情的人。
nbsp;nbsp;nbsp;nbsp;滕凡狼狈地收回视线，将脸深深埋在掌心里，任泪水洗掉他的妄想和……妒念-
nbsp;nbsp;nbsp;nbsp;应粟和席则今晚洗了个鸳鸯浴。
nbsp;nbsp;nbsp;nbsp;起因是喝酒后的席则太黏人了，一步也不肯离开她，连衣服都要她帮忙脱，脱完后还要她给他洗头发洗澡，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
nbsp;nbsp;nbsp;nbsp;结果当然是两人洗着洗着就滚到了一起。
nbsp;nbsp;nbsp;nbsp;这是自从周璨母亲去世后，两人第一次做。爱。
nbsp;nbsp;nbsp;nbsp;他们彼此心里都压着太多事了，不似从前那般激烈和情动，像是一场基于生理需求的欲望发泄。
nbsp;nbsp;nbsp;nbsp;但他们做了很久。
nbsp;nbsp;nbsp;nbsp;把浴室弄得一片狼藉后，席则直接端抱着她去了卧室，中途他始终没出去过，随着脚步迈动的幅度，应粟一直被时深时浅、时轻时重地蹭着。
nbsp;nbsp;nbsp;nbsp;她控住不住地叫出声时，席则就会低头吻她，笑容乖戾，“姐姐，你吃太紧了。”
nbsp;nbsp;nbsp;nbsp;“……”应粟用双腿夹紧他劲瘦的腰，声音破碎不堪，“你能不能走快点？”
nbsp;nbsp;nbsp;nbsp;从浴室到卧室不过二十米距离，他快走半小时了。
nbsp;nbsp;nbsp;nbsp;这混蛋就是故意在磨她。
nbsp;nbsp;nbsp;nbsp;“我腿软，走不快。”席则舔舔她红透的耳垂。
nbsp;nbsp;nbsp;nbsp;“那你把我放下去！”应粟咬住下唇，“我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