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永恒的羁绊
晨曦基金会的玻璃幕墙反射着耀眼的晨光。张立站在二十五层的办公室里，俯瞰着这座已经与他和林淑婷血脉相连的城市。三十年过去，当初那个小小的社区中心已经发展成拥有三栋现代化大楼的公益综合体。
＂张总，国际视频会议五分钟后开始。＂助理轻声提醒道。
张立点点头，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相框上——那是张小阳和艾玛的婚礼照片。两年过去，那个聪慧的法国姑娘已经完全融入了他们的家庭，如今正协助张小阳管理基金会的国际事务。
视频会议屏幕上陆续出现各国＂晨曦中心＂负责人的面孔。当非洲区负责人汇报时，张立注意到他身后的墙上挂着一幅熟悉的画作——那是小雨早期的作品，如今已经被复刻到每一个＂晨曦中心＂。
＂。。。我们的聋哑青年艺术团下个月将赴法国巡演，＂非洲负责人兴奋地说，＂这要感谢张小阳理事长的牵线搭桥。＂
张立微笑着记下这个好消息，准备晚上告诉林淑婷。自从半退休后，林淑婷把更多精力放在了家庭上，但每周仍会来基金会指导儿童项目。
会议进行到一半，张立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他勉强维持着镇定，直到会议结束才扶着桌子站起身。最近这种不适越来越频繁，但他一直没告诉家人，不想让他们担心。
＂张总，您脸色不太好。＂助理担忧地问，＂需要叫医生吗？＂
＂没事，可能只是有点累。＂张立摆摆手，＂别告诉林总监。＂
然而当天晚上，在家人共进晚餐时，一阵剧痛突然袭来。张立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整个人向前栽去。
＂爸！＂张小阳一个箭步冲上前扶住他。
林淑婷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太熟悉这个场景了——在前世的记忆中，张立就是这样突然倒下，再也没能醒来。
救护车的鸣笛划破夜空。医院走廊里，林淑婷紧握着手腕上的红印，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丈夫的生命。张小阳搂着哭泣的艾玛，不停地安慰母亲：＂妈，爸会没事的，现代医学这么发达。。。＂
医生终于从急诊室出来，表情凝重：＂张先生的心脏有多处血管阻塞，需要立即手术。但考虑到他的年龄和身体状况，风险很大。。。＂
＂请尽一切可能救他。＂林淑婷的声音异常平静，只有微微颤抖的手指泄露了她内心的恐惧。
手术进行了六个小时。当张立被推出来时，林淑婷几乎认不出那个插满管子的苍白老人就是她意气风发的丈夫。
＂手术很成功，但接下来24小时是关键期。＂医生疲惫地说，＂家属可以轮流进去看看，但不要吵醒他。＂
病房里，监护仪的滴答声像倒计时般令人心焦。林淑婷轻轻握住张立的手，那手腕上的红印已经变得很淡，几乎看不见了。
＂你还记得我们在祠堂的誓言吗？＂她低声说，泪水滴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你说过，无论几世轮回，都会找到我。。。＂
张小阳站在门外，透过玻璃看着母亲单薄的背影。他突然意识到，尽管父母创造了如此辉煌的事业，最珍贵的却是他们之间那份历经生死的情感。
＂理事长，＂秘书匆匆走来，＂国际残障就业联盟发来慰问，询问是否需要任何帮助。＂
张小阳摇摇头：＂谢谢，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我父亲康复。＂他望向病房，声音坚定，＂基金会的一切事务暂时由我全权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