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抚过眉弓,顺着脸颊揉过亮晶晶的唇瓣,席昭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好似真同路骁一样头疼。
“那能怎么办呢?我也不会啊。”
怎么这样……眼神越发湿漉,路骁吸吸鼻子,脑袋晕乎乎地“抱怨”,不能这样啊……席昭是最厉害的,就应该什么都会啊……
所以他一切陌生的、胆怯的、不熟悉的领域都可以被引导着进入。
欲色浓重,他明明自己是酒,龙舌兰酒,却还醉得懵懂,不服气地想再尝试,脑袋刚一凑近就被人捏住了下巴。
“不过,从理论上讲,这些应该都是共通的。”
席昭笑着,看眼前之人喉骨和下颚几乎仰成直线,拇指按着下唇揉擦过齿面,白得分明,红得滴血。
但不够,还是不够。
“张嘴。”
居高临下,他淡淡命令。
食指和中指应声探入湿热的口腔,路骁呛咳两声,舌头就被无情夹住,随即不断向内探入搅动,带着一点天真的玩弄和不容抗拒的掌控。
太清楚了。
路骁张大嘴巴,泪腺仿佛坏掉一样,无法自抑地滚着眼泪,席昭指腹有写字磨出来的薄茧,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异物入侵的感觉相当强烈,有一瞬间他甚至感觉舌面好像拓印出了那清晰的指纹,这种想法让每根神经都兴奋颤栗不休。
泪眼婆娑中,身前仰望的人还是那副从容随意的神色,即便被糊了满身口水,席昭依旧没显出多少失控,且冷且欲得让人发疯,倏而启唇,眸光侵略,是一种诡谲又迷人的危险。
“牙齿收起来。”
咽喉被触上的瞬间,路骁控制不住地摇头干呕,然而这场侵占远远没有结束,席昭甚至再度迫进几分,掌心都快抵上唇边。
“路同学,”黑眸微垂,他眉目浮现恶作剧得逞的弧度,“你要是敢咬我,我就不教你了。”
呜……
棕发少年哼出一阵小奶狗似的急促叫唤,哀哀切切,可乖可怜。
来不及吞咽的涎液将这张画卷染得更加狼狈,像是认可了他的“努力”,席昭终于在暧昧水声中抽出手指,好整以暇地问:
“学会了吗?”
仿佛真是一场正经不过的教学。
分不清缺氧还是情热的眩晕挤满大脑,路骁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但就很快又明白这话还是说早了。
魔王的“课外辅导”怎么可能免费?他唯一可以退出的机会,也早已被自己浪费。
太难了……
热风翻涌身躯,热潮淹没彼此,路骁连呜咽都发不出来,艰难寻求着呼吸的余地,尾椎骨区域的温度在窒息感中急剧升高,烫得人血液逆流,眼前发黑。室内灯光明亮,席昭伸手撩开他额前湿透的碎发,清楚看到路骁腮边到喉咙全都被撑了起来,颈侧血管一突一突地鼓动,喉骨像被暴雨打湿的干花一样颤抖无助。
羞耻感引发体温上升是正常现象,但某位小少爷病得也太过汹涌。
可又能怎么办呢?席昭恶劣地想,还不是自作自受。
被欺负得那么惨了,眼神却依然执拗地向他求救。
地心引力在犯罪,让扣在腰胯的手指不断收紧,用力到骨节都微微泛白,黑眸目光巡视过那惊人的靡红,唇角戏谑勾起,嗓音也有些发哑。
“小少爷,你喜欢疼痛对吗?”
路小少爷出不了声,肩颈却骤然紧绷,呼吸也变得更加粗重。
“或者再准确一点——”席昭指尖顺着颈骨划过颤栗的皮肤,猝不及防揪上后脑的头发将人从身前拽起,逼那双涣散的眼眸同自己对视。
路骁“呜”地一声热血直冲脑门,下一瞬又被狠狠堵住了嘴巴。
“——喜欢被我弄疼?”
耳边调笑慵懒,酥得人小腹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