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不论他有多么清白、不论他有多么的理直气壮——
在被人按在墙上亲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地软声开口、下意识地和人解释:“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唔!”
不就是和别的小哥哥多喝了几杯酒而已嘛!
季司早泪都快流干了,嗓子也喊得哑了,人哆嗦不成样子,却怎么也无法让身后的人离开。
身前是墙、膝盖打开被抵在坚硬的墙面,连柔软的韧带都被拉开的发痛。
身后是人,那双长腿微曲站立在人中间,深入到近乎极致的深度,连一丝一毫的空隙都没有给他。
脚尖点不到地面、虚虚地搭在那里,向左向右均无法使出力气。
唯一能够动弹的、便也只有那双快要说不出话的嘴,只剩带着哭腔的喘息。
他从来没想到那个不苟言笑、沉默少语的陆辰,会对他说出“原本、是想等到婚礼那天。”
也从来没有设想过,在他眼里一直是高冷禁欲的那个男神,怎么做起来居然会这么狠、这么疯。
到底是谁传得他有隐疾啊!
季司早无语凝噎泪眼问苍天。
然后再哽咽着泪眼问陆辰,为什么这么凶。
却意外地得到人从未宣之于口的表白。
季司早愣了片刻,随即又问人什么时候开始的?
待看到陆辰红了耳根,听到那句低沉的、似乎还带着些许窘迫的嗓音响起,给了他一个更加意外的答案:
“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
季司早着实是没忍住,破涕为笑道:
“那你怎么不早说啊?”
害我费尽心思撩了你这么久!
原来你比我更加见色起意啊!
=
等真的到成为合法夫夫后,在季司早二十岁的第一天。
一向低调沉稳的陆辰,却为其准备了一场几乎轰动全市、轰动整个商界的婚礼。
他看着家中被季司早所喜爱的粉色系全部填满,也摸清了季司早是个较为张扬的性子。
当高调的外界所有人都知晓他陆辰有一个放在心尖儿的人、被宠得张牙舞爪无法无天时,季司早终于下定决心,带着他一直以来藏在心底里无法抉择的疑问,朝着陆辰走去。
他将自己所有的一切坦白,又和他讲述了关于原主季司早的故事。
他想知道,因他的缘故,所导致的季家现如今在商界如日中天的这个结果,是否愧对于原主季司早、愧对于他现在所得到的一切。
陆辰沉默良久,他不认识那位曾经为了反抗家族、为了悔婚、为了自己热爱的电子竞技事业,而迷惘挣扎的季司早。
但是他知道,眼前的季司早、对那位与之有着奇妙羁绊的原主,存在着深切的共情。
季司早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些什么。
但是既然来了这里,顶替了那位的一切。
他总觉得、他是需要为他做些什么的。
哪怕对着那些欺负过他的人当面骂一句“傻x”。
仿佛心里都能畅快一些、能代替原主出一口恶气。
凭什么做了恶事的人却能逍遥快活。
而那位原主,却不知消失在哪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