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早动了动手指，不费吹灰之力的收下三杀，脸上的笑意也更深了些，连带着往日里少见的齿尖都漏了出来，一排整齐的小白牙，白的晃眼。
麦林炮手全旋的动作停了下来，路北辰看着眼前唇红齿白的人，只恨不得不能原地再给人下个大叉。
想让人再多笑一会儿。
再多开心一些。
“那、想揍吗。”路北辰说。
“嗯？”
“小炮揍不到，可以揍我。”路北辰又说。
季司早终是转过了头来，那张灿烂的笑靥完完整整的出现在路北辰的眼前，一瞬间炸满了整个心房。
季司早起身，看了人一会儿，脸上的笑意未减，只是眉尾处轻扬了些，连带着下巴尖儿都微微朝上。
“能揍？”
脑袋轰地一声，路北辰脊背挺直、仰头看着眼前的人，连带着视线都有些灼热。
似是虔诚的信徒仰望着他心目中的神明。
似是天狗望月。
又似是恒星北极、永远坚定、执着的守护在月亮的旁边。
北极星，谓之北辰，极也，众星拱之，绕月而行。
司，执也，主掌管。
路北辰在这一瞬间，好像突然明白了周爻老先生给他的那句判词。
北极星、就是因月而生、因月而存在的。
然后他轻声吐口，唤出声来——
“Moon。”
季司早鼻尖一皱，话锋一转，笑着开口：“确实、想揍你很久了。”
路北辰：……
啊？
季司早攥了攥拳，在人脸前比划了两下。
紧接着挥舞半天，最终还是没落到脸上。
只是摊平了手掌，在人脑壳顶上拍了拍。然后便转身离开了训练室。
“算啦，”
“也不是非揍不可。”
“。”
徒留了路北辰一个人在训练室呆愣半晌。
莫名有种，被人摸了摸狗头的错觉。
玩儿战术的、心脏？
拍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