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发生了什么实际上并没有完全传回上面,可只需要根据只言词组傅雅仪这个局中人便能够轻易分析出余姝做了些什么,。
她这句话问得突兀,余姝还没有反应过来,应声道:“是啊,当时我需要再伪装一个身份,所以便用了自己身上这套衣裳。”
“只能说效果实在颇好,男人眼睛里拢共就那么二两肉,见我穿这身眼睛都直了,半点不会思考我会不会是个坏的,我将其中一人趁着灯黑骗去楼道边直接杀了。”
至于那个卷发女人,余姝在心底想了会,思考究竟要不要说。
那是一个渡什人,并且看气质性格手段必然不是什么普通人,余姝利用她得到拓丽的匕首,再通过帮助她拿回拓丽的匕首都是不得已的事,可现在唯一的问题是这样一个不知身份的人物已经被余姝放走,谁也不知道会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似是看出了余姝眼底的犹豫,傅雅仪将一杯茶放到了她面前,淡声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一般一个上司看出了你的犹豫,问你还有没有要说的话时,实际上的深意便是你最好将自己犹豫不愿说出口的赶紧说出来,她只给你这一次机会。
傅雅仪不是一个一般的上司,余姝也不是一个一般的下属,就像傅雅仪不会特意逼余姝说她不愿意说的事,问出这句话实际上真的只是询问,她信任余姝是一个知晓轻重缓急的人;而余姝也不是一个上司哼一声便会恐惧的人,甚至相反,她非常有反骨,哪怕在傅雅仪面前也是如此。
可余姝想到傅雅仪对自己的信任,还是决定将自己救下那个女人的事和盘托出。
“是这样,我换了这身衣裳是因为我要放一个人出去。”余姝说道:“那个女人我觉得并不是普通人。”
她将自己放药兔离开的原因和过程完整说了一遍,等说完后傅雅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指尖轻轻敲击着杯檐,最终只望向余姝,说道:“既然你穿了这身衣服杀人,那等会儿便不好再穿这套衣裳现身了。”
乖乖坐在原地等着傅雅仪指令的余姝:?
夫人知道自己放走了一个可能的重要人物居然只关心她要不要换衣服吗?
余姝偷偷瞄了一眼傅雅仪,大抵是刚刚经历过的惊心动魄让她心底太过兴奋以至于失去了分寸,她想起傅雅仪曾经颇为恶劣的逗弄,促狭心起,掐着声音说道:“夫人,您是不是不想让我穿这身衣服给别人看啊?”
傅雅仪手一顿,淡声回答道:“并未。”
“那您怎么不管我说的重要人物,反而关心起让我换衣服的细枝末节呢?”
傅雅仪面对余姝的调侃,只意味不明道,“所以呢?我若说是你要如何?”
余姝低头看了眼自己穿上这身衣裳后前凸后翘的身形,迈开腿干脆坐到了傅雅仪腿上,轻声说:“那夫人就该直接言明,你不想要我穿这身衣裳给别人看,只想让我穿给你看啊。”
傅雅仪靠在座椅上,眯了眯眼睛,发出一声短促的笑。
余姝本想就这么放一句话看看傅雅仪的笑话便若即若离地离开,那也算逗弄傅雅仪一次了,可傅雅仪的动作比她的动作更快,一把扣住了她的腰。
她的手极具技巧性地顺着她的腰往背上抚摸,最终停到了她的后颈间,带来一股奇异的电流,令余姝整个人都失去了挣脱的力气,只能成为她怀中任人宰割的小羔羊。
可偏偏傅雅仪半句话不说,便这样透过面具,用点漆的眸盯着她,哪怕看不清眼神,余姝也有些承受不住。
“夫人——”
她刚刚想开口,唇瓣便被傅雅仪的食指按住,随之而来的便是仿佛笼罩在她耳边的诱导,傅雅仪低声说道:“余姝,张嘴。”
余姝目光有一瞬间失神,下意识乖乖启唇,随即便被傅雅仪探入的指节搅动了唇舌间的一汪春水,她觉得自己有些无法呼吸,便将手臂搭在傅雅仪肩头,用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向她讨饶。
可她并不知晓自己此刻的眸光让她像株正被雨打风刮过,惹人生怜的花儿。
这模样从来便得不到饶,只会得到变本加厉的逗弄。
逗弄到她不得不揪紧了傅雅仪的衣裳,手中的汗泅湿了她外头的纱衣,最终受不住地落泪才结束。
余姝低低喘着气,傅雅仪则慢条斯理拿了帕子擦过自己指尖的湿意,然后捏住了余姝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
“余姝,”傅雅仪的语气略沉,“不要想着来用这样的方式捉弄我。”
余姝坐在她腿上,却还是只能仰头看她,看这个女人居高临下,时隔几月再次向她展露属于自己的冷酷和恶劣,“这些话我只说一次,我不会拒绝风月上的事,你如果下次再用这样子的方式来引诱我,又或许想要来逗弄我,后续事情的发展大抵会脱离你的掌控。”
“你刚刚想逗弄完就跑?”她轻轻笑一声,“下次不可能的。你看过王嬷嬷给你的册子,我有无数比那上边还要磨人的法子做更多事,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