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姝默了默,最终也只是自然地笑笑,如数家珍,“很多啊,比如您生病的时候要和我及时说,难受了也不必一直撑着喜怒不形于色,平日里管教我少几分恶劣……”
傅雅仪哼笑一声,把她的手拍下去,不让她接着说了。
林人音她们早已醉的不省人事,满堂人,竟然也就只有傅雅仪和余姝这两个清醒的存在了。
傅雅仪突然开口道:“你摸摸我的额头。”
余姝于是乖乖抬手抚摸上了她的额头,滚烫一片,哪儿只是低烧,她惊讶起来,甚至有点儿恼火,“您烧成这样怎么还强撑着啊?”
“在担心我?”
傅雅仪勾起唇角,“其实这么高的烧,除了脑子昏昏沉沉我也没有别的感觉,只是很想睡罢了。”
她俯在余姝耳畔,低声说:“我倒是想吻吻你,可惜怕过了病气给你。”
回应她的是余姝偏过来想迎上她的唇,傅雅仪偏头,躲过了她的吻,有点想笑。
“你确实不怎么听话。”
余姝一只手攀住她的脖颈,另一只手却穿过了繁复的衣摆,在桌面的掩盖下探入了傅雅仪的裙下。
傅雅仪微愣,随即却放松地躺到了躺椅间,她仰头看着天花板,脖颈脆弱,下颚紧绷,最后只叹了口气,“你实在是被我惯坏了。”
余姝收回手,指尖莹润一片,她笑着说:“既然夫人不想吻我,那我让夫人快乐一下就是了?”
傅雅仪拿出绢帕,一下下细细擦拭着她指尖,最后只吻了吻她的指尖,将她拉到怀里抱住,下巴阖在她肩头,两人一同继续看着窗外的烟花绽放。
傅雅仪说了句她自己说出来都想笑的话:“下不为例。”
余姝比她表达地强烈些,闻言直接笑出了声,“好啊。”
反正傅雅仪的每一次下不为例,最后都会变成余姝破例后的套话。
第一回的时候余姝还战战兢兢,可现在已经许多回了,余姝便也不怕了。
就如同她一开始那样惧怕傅雅仪,现在也敢理直气壮指责她生着病不吃药了。
大年夜过得飞快,余姝第二日醒在自己的房里,昨夜看过烟花之后她压着傅雅仪回去喝药睡下,然后便也回了房睡觉。
大清早地门外便传来了不少吵闹声,大多是大家酒醒之后开始互相讨要红封。
余姝躺在床上睁开眼,却并没有起身,反倒从枕头底下摸出了一封信。
这是她姑姑寄来的信。
昨日她本来便要看的,可是和傅雅仪纠缠,没有时间瞧。
她偷偷接手了余羡给她的那几个马驿,余羡的信送到了马驿之后便由余姝运作,随傅家的信件一同送回来。这些信件大多要先由余姝过目信封分辨重要信件后再递交给傅雅仪。
昨日江南送来的信只有两封,一封来自鸾鸾,一封来自她的姑姑。
余姝躺在床上拆开信,余羡的字迹与她的风格颇像,只是这两年来余羡的字更多了几分沉静与隐忍,信上写的大多是些新年祝福以及余羡对余姝的关心,主要问她缺不缺钱有没有人欺负她。
余姝想起自己昨天在席面上做的事,暗暗在心底回答,没人欺负她,她还胆大妄为快骑到夫人头顶了。
接着往下看,便是余羡的近况了,她依旧住在蒲庙山,王家整个新年都在蒲庙山上住,余羡没去吃年夜饭,自己在院子里吃的,今年大概是因为知道余姝还活着,她过得颇为愉悦,多吃了几碗饭。她让余姝再等等,未来会越来越好的,能好好在落北原岗过便好好过着。
盯着着最后一段话,不知怎么的,余姝心底有些不安。
可是再怎么不安她与余羡也隔了那样遥远的距离,除了寄一封书信,她什么都做不了。
看来在解决完鬼将军的事情之后,她必须快些想办法将那场余羡提到道那场对东瀛对水战弄弄清楚了。
余姝在心底默默想道。
傅女士:下不为例警告
姝宝:哦,知道了,下次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