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不仅仅是身上穿着裙子，脸上的妆容，头上大波浪卷发依然保持完好。
所以透过后视镜，看到宋凛投来的目光，一开始，他仍以为，只是自己这副模样所致。
可是渐渐，那频频投来的目光中……
除了兴致，冲动，顾尧更感觉到一种为了更加满足做出的克制隐忍。
就好像捕猎中静静蛰伏的野兽。
顾尧紧张地摸着裙摆，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先前他是笃定，宋先生连男生喜欢的漫威都没看过，那么，女孩子受众更多迪士尼公主系列肯定也不知道，
所以这才放心大胆地选了这条裙子。
可此时他看自己的眼神，再回想一路的种种细节，顾尧不禁担忧，
他该不会恰好就看过《美女与野兽》吧？
转眼间，车子已经开到公寓。
下车时，顾尧被宋凛强硬地打横抱起。两人一路进入电梯，看着数字一路飙升，顾尧心砰砰，越来越快。
接着“嘭——”地一声，入户门关上，他的心脏彷佛也随之一震。
鞋子都没脱，宋凛抱着他直接走进了房间，“嗖”地一下将他摔在了松软的大床上。
顾尧还没来得及服软求饶，甚至没缓过神，就听见刺耳的“哗啦”一声。
是布料裂开的声音。
他一垂眸，只见身上漂亮完好的公主裙摆已经被撕成两瓣。
顾尧怔愣着还没反应过来，这时宋凛铁钳般的手抓着他的脚腕，一把将他拖到了跟前。
以往男人开场总是温柔，循序渐进，
再次也只是狡猾的，连哄带骗，
即使当初发现自己吐槽他，怒气之下，他也只是命令式的，严苛的。
眼前这样粗暴的，简直野兽一般开场架势……顾尧还从未见过。
他胸口起伏，身体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乖，”宋凛冷酷垂眸，凑到他耳边说：“让我检查检查。”
虽然知道此时他说的“检查”，不是什么正经“检查”，而对于这个“检查”，顾尧也一早有些心理准备。
可是……
顾尧皱了皱眉，小声抱怨说：“那也不用……把裙子撕破吧。”
“是啊，”宋凛缓缓抬起他的下巴，漫不经心道：“确实不用。”
近距离对视着，只见他危险地眯起眼睛说：“可是亲爱的贝拉公主，野兽哪有什么分寸呢？”
顾尧瞬间呼吸一滞，“你，你都知道？”
男人嘴角扯出一抹笑意，代替了回答，接着大手落在他裙摆上，猛地又是一扯。
越发刺耳的“嘶啦”声响，顾尧低头一看，只见身上的裙子碎成了更加夸张的模样。
他惊慌失措地往后挪着身体，“先生，别，别这样！”
可是脚腕再次被轻易地被抓住，瞬间，他整个人又被拽了回来。
宋凛一脸虔诚地吻着他的脚背，“我的公主，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