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静了瞬,谷梁泽明半晌,才忽然笑了声。
他一向是个光风霁月的君子,只有偶尔才透露出几分浓厚掌控欲的内里。他手指搅动了两下,像是发现了小猫的马脚,笑了声:“不是叫辛夷含着蜜饯子?”
辛夷含含糊糊地说:“可是,到嘴巴里它自己就溜下去了。”
谷梁泽明声音很低的:“吃了两颗,一颗也没含着,都跑到肚子里去了?”
谷梁泽明的手指有些亵玩的意味,辛夷口腔娇嫩,生气了只会轻轻地咬着人,却咬不痛,像是小猫吓唬人。
辛夷嗯嗯地点头,谷梁泽明抽出手指,拿了颗蜜饯自己含着,俯身靠近了。
凑过来的薄唇全是果子的甜味,辛夷有点迫不及待地舔了两下他的嘴巴。
谷梁泽明唇很薄,唇形姣好,微微笑起来的时候,显出一种优雅清正的君子风范。
他低声说:“这么馋。”
辛夷趁着他说话,舌尖扫了进去,试图卷走蜜饯逃跑。结果下一秒,就被谷梁泽明惩罚似地轻轻咬了下。
“明明是你馋,”辛夷倒打一耙,被咬着舌尖也要找,“蜜饯呢?蜜饯子在哪里?”
谷梁泽明卷走他舌尖的苦意,手压着辛夷柔软的腹部,微微陷进去了点,气息里含着点轻轻的喘息,
“在这里。。。”他低声说:“辛夷现在尝起来好苦。。。慢慢吃。”
辛夷,变成了一只小苦猫。
辛夷被亲得嘴巴有点痛,分开的时候,眨巴了一下眼睛,看见谷梁泽明唇角还带了点晶莹的涎液,被他不紧不慢地抬手拭干净了。
辛夷只觉得自己身体唰的一下烧了起来。
“药没有用。”他嘀咕道。
旁边的宫人早已退下,谷梁泽明微微后撤了些,同辛夷拉开距离。
他垂下眸,慢慢平复着身体里的躁动,抬手拢好被辛夷摸得凌乱的领口。
辛夷趴在角落里,徐俞面色发愁地进来,道,“陛下,送书去寺中的侍人被太后娘娘撞见了。”
太后娘娘虔诚,月月遣人去上香,却知道陛下是不大做这些事的。
这次撞上了,再加上朝中的那些小公子流言,恐怕知道陛下做了些不太得当的事。
可陛下做的,哪有错事?
徐俞只能自己惶惶了。
谷梁泽明应了声:“知道了。”
等徐俞退出去,谷梁泽明才抬手慢慢抚弄着辛夷的头发。
他自幼修身,一直铭记一个道理。
乐不可及,欲不可纵。
这般克制修身了二十余年,放纵一时,欲望当真如洪泄,叫人难以抑制。
真是不像话。
谷梁泽明每次纵欲完都会反省,但是难得的,反省好像没了什么用处。
他指尖绷紧了些,被回过神的辛夷扒拉开了。
辛夷有点苦恼:“我们是不是有一点太容易亲亲了?”
“我的嘴巴真的有点痛了。”
“朕看看,”谷梁泽明捧着他殷红的唇看了看,拇指缓缓摩挲了一下,收回手,“还好,没有破皮。”
辛夷说:“不仅太容易亲亲,还容易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