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沧海之境的金银令主?
陆辞忧怀着疑问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张不太陌生的面孔。
印象中有这么一个人,她从不多的回忆里扒拉出她的名字,“江,锦?”
沧海之境的银令主。
江锦看过去,阴柔的脸上显出些虚假的笑,“竟是陆少主,多有得罪。”
话音落地,她反手便给了冯涛一巴掌。
这一掌极用力,将他的头打偏过去,嘴角淌了血。
“不长眼的东西,鎏金阁少主也是你能拦的!”
冯涛不敢多言,低着头,“属下知错!”
而后又向陆辞忧几人赔礼道歉,“对不住!”
“属下?”陆辞忧闻言皱了皱眉,“我记得平城不是沧海境内吧,这人分明是守城修士,怎么成了银令主的属下了?”
冯涛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开始自己伸手扇着嘴,“是我说错了话!我说错了!”
江锦笑着,“少主,是他说错话了。”
“我还有事,就不多打扰少主了。”
说罢她便快步出了城,化作流光远去,看方向应是沧海。
“方才多有得罪,望少主见谅!”冯涛招了招手,随他来的修士俱弯下腰行礼。
陆辞忧摆了摆手,又把枪递给了阿离。
“走,吃饭去!”
平城有一桃花堂,菜品十分出名,就连早已不食五谷的修士都不愿错过。
几人寻路而来,还未入堂,便已经惹了一身花香。
岁音动了动鼻子,打了个喷嚏。
她不喜欢这个味道。
浓烈的花香中掺杂着些清苦味,她不由地朝旁边挪了挪。
闻着淡淡的苦药味,头脑也清醒不少。
“你再挪,就要将我挤河里了。”夏时冷不丁出声。
岁音一瞅,果然如她所言,两人肩膀交叠,夏时的半边身子都倾斜到桥外边去了。
桥下是潺潺流水,水面漂浮着被风吹落的花瓣,粉白相称,也是一番美景。
陆辞忧仰头看着空中飘洒的花瓣,伸手接了一片,“这个季节不该有桃花才对。”
“逆天而行。”
一声粗粝沙哑的声音传来。
几人看过去,只见桥头依靠着个老乞丐,蓬头垢面看不清模样,在他脚下还趴着个青年,同他一样,衣衫褴褛脏污不堪。
只是那青年,已经没了气息。
老乞丐抬头看着四个年轻姑娘,突然伸了伸腿,直接将脚边的青年踢翻了面。
青年凌乱的头发散在一边,漏出半张侧脸来。
“江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