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澄微抿唇肉，怀疑是看花眼了。
“今晚在这里暂住一宿。”盛秦衍挪动了下手臂，脱下身上的外套，玉牌里的画面跟着晃了晃。
林澄这才看清，盛秦衍不在破庙里了。
周围黑漆漆的，几道浅色的光从侧面投进来，林澄看到了青色的石壁，像是在一个山洞里面。
“这是哪里？”林澄抱着龙珠问，眼底划过迷茫。
软白的身体上，尽是被粗糙衣物磨出来的红印。
“城门口附近的一个无人山洞。”盛秦衍环顾了圈周围，走到一块相对平整的石块前，铺展开衣裳：“你要出来吗？”
林澄仰起头，面露不解：“出哪儿去？”
盛秦衍拍拍衣服，意思不言而喻。
林澄摇摇头，小声的说：“不了。”
他还有一次化实体机会，用完就没了。
山洞里黑不溜秋的，他也不想出去。
可能是生病的原因，林澄不太喜欢黑暗，以前哪怕是晚上，病房里也会为他留一盏灯，伴他入眠。
盛秦衍眉眼隐在暗色中，片刻之后，他抓起衣服穿回身上，侧躺到石块上。
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不开心了吗？
孩童身形瘦小，躺在冰冷石块上，透着几分可怜的味道。
林澄想起来，以前在医院里见到的小朋友，都是需要人陪的。
他比盛秦衍大，应该陪盛秦衍。
而且，他的任务本来就是陪着盛秦衍。
做好心里建设，林澄微张着饱满的唇肉，轻轻喊盛秦衍的名字。
盛秦衍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你别生气，好不好？”林澄粉白手指搅了搅衣角：“我、我出来就是了，你理理我……”
越说到后面越小声，尾调也越绵软。
像是在撒娇。盛秦衍想。
他眼皮下的眼珠子微动：“为什么不愿意出来？”
林澄咬了咬下唇，犹豫了一会儿，开启软红的唇：“我只有三次出玉牌的机会，用完……就没了。”
盛秦衍掀开眼皮，从石块上坐起来：“你出来，有限制？”
“有的。”林澄软乎乎的说：“我用掉了两次机会，还能出去一次了。”
盛秦衍沉着眼：“谁规定的？”
林澄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