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语气中都是惊喜。
nbsp;nbsp;nbsp;nbsp;陆衍笑了笑，再次俯身，从地上拾起另一块小石头，但这次不像上次。这次，陆衍先低头仔细看了看手中石头，然后再伸手，似是在感受风向，最后再调整了面对两生湖的方向，以及脚下的位置，然后再扔了出去。
nbsp;nbsp;nbsp;nbsp;一、二、三……一直到二十！
nbsp;nbsp;nbsp;nbsp;是二十！
nbsp;nbsp;nbsp;nbsp;贺淼目露惊讶。
nbsp;nbsp;nbsp;nbsp;“打水漂要选这样的石头。薄一些，才不会那么容易沉下去。”陆衍从地上拾起一块小石头递给贺淼。
nbsp;nbsp;nbsp;nbsp;贺淼看了看自己手中早前的石头，扔掉，然后伸手从陆衍手中接过，然后眸间释然。
nbsp;nbsp;nbsp;nbsp;原来如此。
nbsp;nbsp;nbsp;nbsp;贺淼抬头，继续看他。
nbsp;nbsp;nbsp;nbsp;陆衍温声，“伸手感受风向。”
nbsp;nbsp;nbsp;nbsp;贺淼依葫芦画瓢。
nbsp;nbsp;nbsp;nbsp;很快，眼中渐渐有了更多会意的神色，也继续转头看向陆衍。
nbsp;nbsp;nbsp;nbsp;“根据风向，调整面对水面的位置。”陆衍示意他上前。
nbsp;nbsp;nbsp;nbsp;贺淼照做。
nbsp;nbsp;nbsp;nbsp;他好像，真的有些明白了。
nbsp;nbsp;nbsp;nbsp;贺淼眼中有孩子特有的期待和喜悦。
nbsp;nbsp;nbsp;nbsp;“试一试？”陆衍提议。
nbsp;nbsp;nbsp;nbsp;贺淼点头，然后照做。
nbsp;nbsp;nbsp;nbsp;嚯！
nbsp;nbsp;nbsp;nbsp;一、二、三……十！
nbsp;nbsp;nbsp;nbsp;虽然只有十，但是他今日扔出过最好的成绩。
nbsp;nbsp;nbsp;nbsp;贺淼眼角笑意浮起。
nbsp;nbsp;nbsp;nbsp;“自己试试？”陆衍提醒。
nbsp;nbsp;nbsp;nbsp;贺淼从蹲下挑选石头开始，依葫芦画瓢，等这一块石头扔出去，竟有十五次这么多。
nbsp;nbsp;nbsp;nbsp;贺淼欢喜转身看向身后，才见天子已经倚在身后的古树下，目光是看向两生湖的，但目光里应当藏了东西。
nbsp;nbsp;nbsp;nbsp;“陛下。”贺淼轻声开口，是告诉天子一声，他扔完了，怕天子继续等。
nbsp;nbsp;nbsp;nbsp;陆衍也回过神来，温声道，“先帝还在世的时候，朕还像你这么大，想爬树摘青梅，先帝上前，同朕一处，往后的很多年，宫中的第一批青梅都是先帝同朕一道摘的。”
nbsp;nbsp;nbsp;nbsp;时隔多年，他都记得。
nbsp;nbsp;nbsp;nbsp;只是那时候的他，成了现在的自己。
nbsp;nbsp;nbsp;nbsp;而那时候的“陆衍”，仿佛就站在自己面前，同贺淼的身影渐渐融为一体。
nbsp;nbsp;nbsp;nbsp;他好像慢慢明白了先帝，也就是那是天家的心境。
nbsp;nbsp;nbsp;nbsp;这朝中不光有尔虞我诈，波澜诡谲，也有欣欣向荣，和朝气蓬勃。
nbsp;nbsp;nbsp;nbsp;当年天家看他，应当同他眼下看贺淼是一样的。
nbsp;nbsp;nbsp;nbsp;这些京中子弟，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身边的晚辈，总带了亲厚。
nbsp;nbsp;nbsp;nbsp;天家会带他摘青梅，他会同贺淼打水漂，其实都是一个道理……
nbsp;nbsp;nbsp;nbsp;——很多事，很多人，要等真正坐上这个位置才能看得清。
nbsp;nbsp;nbsp;nbsp;这是宁帝告诉他的。
nbsp;nbsp;nbsp;nbsp;他早前似懂非懂，眼下醍醐灌顶。
nbsp;nbsp;nbsp;nbsp;“陛下，您有心事？”贺淼问起。
nbsp;nbsp;nbsp;nbsp;贺淼与旁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