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乔雾知道，无论他做什么，哪怕只是一个普通打杂的小画家，贺先生也是喜欢他的。他只是实习而已，不必像之前一样一定要做到完美，贺先生一直会在他旁边。
他忍不住目光转过去，看向旁边的人。
贺聿臣刚回过头就对上乔雾目光，眼神柔和了些。
“怎么了？”
“紧张吗？”
“有点。”乔雾忍不住笑了笑：“所以，贺先生能不能下班来接接我？”
他想和贺先生一起上下班，这大概就是被喜欢着的人的特权吧。
贺聿臣也笑了起来。
“你猜我今天下午空出来的时间做什么？”
乔雾眨了眨眼，等到司机停好车之后，刚要拿着东西下车，却被贺先生叫住。
“我陪你一起进去。”
乔雾：“好。”
卫老先生正在外面喝咖啡，看到两人进来之后挤眉弄眼。
“恭喜。”
老艺术家不太关注外界的事情，也不清楚外面沸沸扬扬的贺氏总裁和伴侣的新闻，只是看到进来的两人不同于上次画展时的亲近，一眼就看出了变化。
常年沉浸艺术，卫老先生并不介意同性恋，反而真的为乔雾和贺聿臣高兴。
乔雾握着贺先生的手，大方道：“谢谢。”
贺聿臣也向乔乔未来的老师点了点头。
“后面举办婚礼的时候还请卫老先生一定到场。”
卫老先生乐呵呵的摆手：“一定一定。”
冷不防听见婚礼的乔雾：……
啊，又输了！
他最近总是和贺先生比谁更会一点，结果他刚这边在老师面前大方承认了和贺先生结婚的事情，另一边贺先生就提到婚礼了……
贺先生莫不是网上学了什么恋爱秘籍？
不然怎么结婚之后这么会？
乔雾狐疑地看着贺聿臣，贺聿臣挑眉回笑。
两人只说了几句话，乔雾就要去进去上班了，只好挥了挥手，想着算了，今天早上算贺先生赢，等到下午的时候他再赢过贺先生。
贺聿臣看着乔乔和卫老先生进去实习却还在原地。
每天工作繁忙，时间堪比金钱的大忙人破天荒的也没着急走，而是在画廊外看着。等到看到乔雾适应了，没有出现什么问题，这才看了眼时间，收回了目光。
“走吧。”
司机调转车头。
而在贺聿臣终于走后，卫老先生才忍笑着开口。
“这位贺先生终于放心了。”
“小乔，他确实不错。”
乔雾脸红了红，在对上老师打趣的目光时，不好意思道：“我也觉得。”
贺先生是世界上最好的贺先生。
在贺聿臣坐在车上回返时，手机“滴”的一下，忽然收到了一条消息。
贺聿臣低头一看，却发现是乔雾的。
“上班第一天忘了告诉贺先生，今天比昨天更喜欢贺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