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呸呸呸,小孩儿不懂事,说胡话呢。妙奇,快呸掉。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安郡王福晋道。
nbsp;nbsp;nbsp;nbsp;高奇奇被安郡王福晋凶狠的眼神压着,只能跟着呸三下。
nbsp;nbsp;nbsp;nbsp;“八贝勒当时怎么说?惠妃和卫嫔呢?”安郡王福晋道。
nbsp;nbsp;nbsp;nbsp;“贝勒爷比我还先站起来,想要回绝荣妃,我把他按下了。他在前朝,名声比我重要些。荣妃到底是庶母,要是起了冲突,荣妃向汗阿玛告状,我岂不是误了贝勒爷的前程。为了这种事,不值当。对方是茅坑,我不能把自己人往里面推,多恶心啊。”高奇奇道。
nbsp;nbsp;nbsp;nbsp;见安郡王福晋表情一言难尽,高奇奇心虚道:“话糙理不糙。”
nbsp;nbsp;nbsp;nbsp;安郡王福晋这时候不愿意和她计较这些,都嫁人了,不在跟前不好管。
nbsp;nbsp;nbsp;nbsp;“你这么做是对的。”安郡王福晋道。
nbsp;nbsp;nbsp;nbsp;被二舅母夸了,高奇奇喜滋滋的扬起头,小骄傲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她也觉得她做的可好了。
nbsp;nbsp;nbsp;nbsp;高奇奇继续道:“因着,荣妃话一说出口,我就站起来回话,和她直接对上。惠额娘和额娘没来得及拦她。又见我没落下风,便没有出声,只作旁观。”
nbsp;nbsp;nbsp;nbsp;“这事儿荣妃不占理,我当时哭闹着说要找汗阿玛要和离书,把荣妃给吓坏了。后来嘛,我就被贝勒爷拉走了。等回去后,看到荣妃送来好大一份赏赐。其中有一副蓝宝石头面品相珍贵,应当能让荣妃心疼许久。”高奇奇自觉她这一仗赢得漂亮。
nbsp;nbsp;nbsp;nbsp;她可是让康熙的后妃吃瘪了。说是补偿,那不就是赔礼么。
nbsp;nbsp;nbsp;nbsp;安郡王福晋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我教你的东西,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在家中的时候,不好好学习,现在到了宫里,你再不长进,我看你骨头都要被吃干净。
nbsp;nbsp;nbsp;nbsp;高奇奇无措的看着安郡王福晋,大大的眼睛,被眼泪刚洗刷过,明亮澄净。
nbsp;nbsp;nbsp;nbsp;安郡王福晋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自己家的孩子,慢慢教。
nbsp;nbsp;nbsp;nbsp;“早有听闻,宫里的荣妃娘娘不长脑子,能坐上妃位,全靠运气。进宫的早,又生了一双好儿女。”
nbsp;nbsp;nbsp;nbsp;高奇奇小声补充:“长的也挺好看。”
nbsp;nbsp;nbsp;nbsp;随着安郡王福晋一记眼刀甩过来,她忙道:“但是,不如二舅母万分之一。”
nbsp;nbsp;nbsp;nbsp;“嘴甜倒是你的优点。”安郡王福晋怒气还没升起来,又被哄的消下去。
nbsp;nbsp;nbsp;nbsp;高奇奇憨憨一笑:“二舅母,您给我解释解释吧。”
nbsp;nbsp;nbsp;nbsp;“你也知道荣妃没有给八贝勒纳妾的权利和资格,你和八贝勒作为晚辈,本就不好和长辈有冲突。后院的事情,作为皇子嫡福晋,理应贤惠大方。在为夫纳妾一事上,明面上你不能有任何抵触。所以,这拒绝为八贝勒纳妾的人,最好的就应该是惠妃或是卫嫔。”
nbsp;nbsp;nbsp;nbsp;“卫嫔虽是八贝勒生母,但是她位份低于荣妃,没有底气,不好说话,也能理解。那么惠妃呢?她是八贝勒的养母,又是四妃之首。不论是哪种身份,都能轻易的压制住荣妃,驳回那无理的要求。”
nbsp;nbsp;nbsp;nbsp;“你是新妇,本该就像今日陪我和你舅舅吃饭时一样,安静乖巧的少说话,做好贞静娴雅就够了。”安郡王福晋语重心长道。
nbsp;nbsp;nbsp;nbsp;高奇奇像是漏了气的皮球:“我还以为自己很厉害呢。”
nbsp;nbsp;nbsp;nbsp;安郡王福晋嗤笑道:“就你这脑子?天真单蠢。把你给卖了,你都要乐呵呵的帮着数钱。”
nbsp;nbsp;nbsp;nbsp;高奇奇捂着脑袋,道:“别骂了别骂了,知道错了。”
nbsp;nbsp;nbsp;nbsp;她呐呐不已:“可是,贝勒爷说,惠额娘对他很好。”
nbsp;nbsp;nbsp;nbsp;安郡王福晋冷笑:“对养子好,和对儿媳好不好,有什么关联?可怜那大福晋,嫁给直郡王后,好好的一个体格健壮的姑娘,年年生,连生五胎,拼出来个小儿子,年纪轻轻,香消玉殒了。”
nbsp;nbsp;nbsp;nbsp;“这值当什么?小阿哥就罢了,如今是直郡王的独苗苗,肯定护着跟眼珠子似的。那几位小格格呢?在后院里没娘的女孩儿,是那么好长大的?你可别学你那大嫂。”安郡王福晋真的是掏心掏肺说话了。
nbsp;nbsp;nbsp;nbsp;看着外甥女听了自己的话后,一副傻愣愣的模样,安郡王福晋又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