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怎么说呢……”
长官情绪难辨地哼笑一声，感受着体内依然涌动的能量。
“还记得上次预算与你相关的概率，那可真是毫不留情就把我全部能量抽走了啊，得亏没倒贴，不然高低得昏在床上。”
“还以为你就是唯一的例外了呢，结果这次一算——好家伙，像是算了个空气，一丁点能量都没耗。”
倒是极端的反差。
往日好用的异能，愣是踢到了两个铁板。只不过一个成了友方，一个是卷土重来的敌人。
如那天会议白昼所言，邪教确实拥有了无法琢磨的能力来源，将自己在世界上涂抹掩埋，宛如毒蛇般，隐匿在阴影处伺机偷袭。倘若没有白昼的情报来源，这次涿鹿之战注定凶多吉少。
虽然这位友方的情报来源也是个谜。
“时间还来得及。”白昼偏头，一如既往回避掉对方意有所指的眼神，丝滑转移了话题，“一步到位找到巢穴不现实，趁着邪教还没完全掌握黑雾，尽快研究出相关克制物吧。”
“至于现在，饵已洒下，只需静等鱼儿咬钩。”
“好吧。”同样一如既往得到了其他回答，长官已然习以为常，“我还是自个努力猜吧。”
手机响起短促的提示音，他低头瞰去，嘴角勾起露出快活神色：“不过容我提醒一句，即将有一名不喜欢猜疑的人要到达此处了哟。”
“……？”
脑中瞬间浮现出相应人物，白昼陷入沉思。
下一秒，办公室的门被悄然推开露出一道缝隙，沉闷扭曲的声音缓缓飘来：
“研制研制……白昼，你说的会主动送上门来的研究体，为什么还没有到货？”
一只阴森的眼透过窄小的缝隙直直射向屋里，死死凝固青年身上，周身散发的怨气可以养活十个邪剑仙。
“我的研·究·体到底在·哪·里？”
此人名为“柯言”。
一位狂热极端且阴暗扭曲的研究员，隶属于政府，因其脑子的好用性被招揽，常年待在光明的实验室中进行阴暗的研究。
原本不位于知情者行列，因需进行有关“黑雾”的研究后被专门请来，原因是其曾有过“试图研究黑雾却差点嗝屁”的英勇事迹，为此被称为此研究最合适的人选。
在知晓白昼会提供相关研究体后，便直接信任对方，成为了最坚定的合作拥护者。并自此茶饭不思，日夜不寝，无时无刻不盼望着那一刻的到来。
于是成功晋升为最强力的催债者。
耳机传来的都是毫无营养的闲聊，白昼失去兴趣将耳机摘下，随手扔到一边。
淡定抿一口茶，他不慌不忙对上门缝那只凝视的眼；“别急呀柯言小姐，我今早不就说了，到货时间就在这几天，出不了错的。”
“实在不行，你把那把匕首偷出来拿去研究吧？这样每天催个五六次，对你我的身心健康都没好处啊。”
早知会受此折磨，就不直接肯定研究体的事儿了。